我告诉了他这个梦。他沉默了很久，说：“璠璠，你比我想象的更勇敢。”
“不是勇敢，”我纠正他，“是信任。因为你让我觉得，哪怕是在梦里坠落，你也会接住我。”
一月二十二日·“清洁仪式”
周末，宿舍只剩我一人。我决定进行一次彻底的“清洁”。
我准备了新的、更温和的专用湿巾和保湿霜。
在浴室温暖的灯光下，我像他当初教我那样，耐心而细致地清洗自己。
当清理到后方时，我没有匆忙带过，而是停留了片刻，用指尖沾着温水，极其轻柔地清洗褶皱。
这个过程不再伴随任何羞耻或紧张，只有一种平静的自我照料。
擦干身体后，我甚至尝试像他那天做的那样，涂抹了一点保湿霜在那里。
指尖感受到皮肤的细腻和紧致，一种奇特的、自我拥有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这不是为他做的准备，这是为我自己。
我在学习接纳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，包括那些曾被文化、被我自己潜意识标记为“肮脏”或“羞耻”的角落。
我意识到，他给予我的最大礼物，或许不是性高潮，也不是突破禁忌的刺激，而是一种对自己身体的绝对主权感和珍爱感。
他通过他的珍惜，教会了我如何珍惜自己。
一月三十日·地图
期末考结束，寒假正式开始。夜里和他通话，窗外北风呼啸。
我们聊了很久的未来，夹杂着露骨的调情和幼稚的玩笑。忽然，他说：“我画了张新地图。”
“什么地图？”
“下次见面的探索地图。”他声音里带着笑意，“不过这次，由你决定路线。你可以选择任何你想重温的，或者任何你好奇但还没试过的。我提供技术和……后勤支持。”
我握着手机，心跳加快。“我想……”我斟酌着词语，“我想试试更主动一点的。比如，由我来引导……后面的进展。用我自己的节奏。”
电话那头是他深吸一口气的声音。“好。”他只说了一个字，但我听出了里面全部的郑重、信任和期待。
“还有，”我脸发烫，但坚持说出口，“我想在真的做之前……先好好看看你。用眼睛，记住你每一个时刻的样子。以前总是太害羞，或者太沉浸，没好好看过。”
他笑了，笑声温柔：“求之不得。我的身体，二十四小时为你开展。”
通话结束前，他轻声说：“璠璠，你知道吗？我觉得我们俩，就像在共同养育一株特别娇贵又特别强大的植物。性爱是阳光雨露，信任是土壤，沟通是修剪。我们得一起耐心地等它开花。”
那一刻，我清晰地感觉到，我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。
性不再是关系里的一个事件或目标，它成了我们共同使用的、一种活生生的语言，用来诉说爱、信任、脆弱和成长。
窗外依旧寒冷，但我的心里已经预订了下一场春天的盛宴。
而我知道，当我们再次见面，褪去衣物后，我们将看到的不仅仅是彼此的身体，更是过去这段时间里，在距离中默默生长、变得更加坚韧和缠绵的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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