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再没了上次的好运气,只采都些品质不佳的嗷嗷叫。
在树顶上孟初一左手搭起凉棚远眺,盯上了一颗高耸的桦树。
快速下树,她直奔那棵桦树,穿上脚扎子爬了上去。
一坨黑色的桦树茸被她采摘到手。
桦树茸一般生长在病树上,尤其是树龄20以上,树干有损伤的白桦、银桦之上。
它靠吸收树木的养分喝水分生长,最终会导致宿主树木枯萎死亡。
因为极其严苛的生长条件,所以稀少,虽不如人参、灵芝受人追捧,但也是偏贵的药材。
可惜的是,她只采到拳头大小的这么一块,用手掂量了一下,不到两斤。
把桦树茸放进背篓,下树又发现了一小片灌木丛里的刺嫩芽。
嫩茎和芽苞带着尖刺,春天萌发,有着山菜之王的美誉。
只不过多在深山可见,时令期短,采摘难度大,又不容易保鲜,所以价值也就比一般的山野菜更高。
孟初一快速采摘完,也就装满了背篓,又匆匆赶回陷阱旁。
此时的深度刚好能看到孟十五的头还在晃动,她把满了的背篓放在坑边,拿草叶盖好,又背上另一个空背篓出发。
接下来的收获远没有刚刚的大,从树枝缝隙找到几个遗留的金黄猴头菇,品相差了许多,不过也聊胜于无。
春雨过后,去年遗留的猴头菇都开始腐烂,能找到这几个属实不易。
又再一棵暴马树上找到一小块桑黄,她记下位置,等六月份开了暴马花,还可以采摘,也是能值些银钱的。
日头开始往远山坠去,孟初一背着装不满的背篓又回到陷阱边。
孟十五把土扬的到处都是,深坑成型。
“出来吧,回家。”
孟初一把两个背篓匀好,盖上厚厚的树叶,孟十五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出来,全身都是土,像是不知道去哪野回来的流浪狗。
让他看着背篓,孟初一又开始伪装陷阱,等盖上最后一节树枝,她满意地拍拍手。
明儿个看能卖多少,到时候就可以添置些被褥家具,把院子围起来,养些鸡鸭打牙祭。
想到鸡鸭,又想起孟十五不知从谁家借的大公鸡,到时候跟胖婶打听打听,是哪家的倒霉蛋儿被孟十五给盯上了。
“啊湫——”
张凤兰打了个喷嚏,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掩住口鼻,一脸嫌弃。
“怎么对着人打?”
张凤兰摸了摸鼻子,“不知道谁念叨我。”
孟老太啧了一声,“怀远天天躺在塌上,杀只鸡给补补身子。”
“家里的鸡蛋都给他吃了,杀了鸡哪个下蛋?”张凤兰还没敢说家里的大公鸡丢了的事儿,“那个,前几日家里的大公鸡被偷了去,估计是山上的猞猁……”
“丢啦?”孟老太叫出声,一副肉疼的表情,“连只鸡都看不住,金锁银锁呢?都是干啥吃的?我看也该找个媒人相看相看。”
张凤兰想躲清净,“我去看看饭熟了没。”
“你不嫁出去,哪来的银子给元宝娶媳妇,我可得跟怀远好好说说,这个家要是没我张罗,都得散!”
张凤兰边走边撇嘴,“这要是没你,指不定过的多舒坦。”
“你说啥?”
“银锁,出来帮娘拿点柴火!”
银锁在自己屋里正捣鼓金锁的绣帕,想偷一块自己用,冷不丁被叫了名字,吓得手一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