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啥呢?!”金锁回屋,就看见银锁鬼鬼祟祟往外走。
“没,没干啥,我去帮娘捡柴火,一会儿开饭叫你。”银锁捏紧袖子。
“赶紧的,我都饿了。”金锁擦了擦手,继续开始做绣活,她现在要多多的绣,才能早日当那官夫人呢。
孟银锁出了门,就轻拍自己的胸口,“好险。”
张凤兰骂骂咧咧,“还不赶紧的,一会儿饭夹生了。”
“好好好,没了初一,家里就我没了好日子,你们就欺负我罢……”银锁委屈,又想起些什么,打定主意。
山里劳累一天的孟初一早早就睡下,三九给十五洗了澡,也跟着窝在一起睡去,明儿他还得当监工兼伙计,修房子这么高级的活儿,他说不定能学上一点,要是上不起学堂也可以当木工瓦匠。
怀揣着小小梦想的三九脸上挂着笑,睡的极香,半夜窸窸窣窣的动静也没能吵醒他。
孟初一却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。
有人!
黑色人影蹑手蹑脚,在屋里转了好几圈。
就在孟初一捏紧手边的柴刀准备起身时,十五猛地坐起身,吓得对方手忙脚乱就要往外跑,却被他一手按倒在地。
孟初一惊讶于十五的身手之快,也惊讶于小贼的蠢。
地上被掐住脖子的孟元宝死命蹬腿,扣着十五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“撒,撒手,我,我要死了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孟初一缓缓起身,伸手去拽孟十五,却被他冰冷带着杀意的眼神吓了一跳。
“什么眼神儿?”孟十五狠揪了一下十五的耳朵。
孟十五的眼神顿时变的迷茫,撒开手站到一边。
孟元宝蜷缩着身子咳个不停,一脸惊恐地看向两人。
“别杀我,我什么也没干……”
“你这个蠢货,是听了谁的话?”
孟元宝羞愤异常,闭上了嘴。
孟初一顿觉好笑,脚尖悬停在他的脸上,“不说?说不说都无所谓,明天就给你送官府去。”
孟元宝这下慌神求饶,“是银锁,她说你挣了好些银子,让我来,让我来……”
“让你来偷?”
“我没有,你搜!”
“没偷着,但也是偷!”
孟元宝面如死灰,两个嘴皮子抖个不停。
他想去街上去看斗鸡,但是兜里的零用都花的差不多,银锁鼓动他,说孟初一本来就欠着自家,现在有钱理应交钱补贴家用,他这不叫偷,叫拿。
兜里缺子儿的孟元宝就这么信了,就这么被抓住。
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迷烟竟然不好使。
其实不是迷烟不好使,是这房子漏洞百出,还没等飘到三人鼻子前,就已经吹散了。
孟初一把绑腿的布带给孟元宝来了个五花大绑,一掌下去,孟元宝两眼一闭,一动不动。
“睡吧,明儿又一笔进账。”
孟十五睡眠也是好,倒头就睡,孟初一也乏了,躺不多时也沉沉睡去。
翌日清晨。
孟三九看着屋子中间躺着的大活人,呆愣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孟元宝咋躺在这?”
孟初一起床就活动筋骨,一套练体拳打的虎虎生风,“你昨儿睡的死,给你扔给人牙子都不带醒的,一会儿跟着我去挣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