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沈持意问。
周溢年这几个月早就为楼轻霜把过脉,只能重复道:“同样一种毒性堆积,确实有可能如此——”
乌陵却突然一合掌:“或许是好事!!”
其余三人尽皆一愣。
乌陵问周溢年:“你们先前给楼大人以毒攻毒的时候,是不是什么毒药都用了,唯独避开了青衣蛊?”
“那是自然,”周溢年点头,“用青衣蛊就不是以毒攻毒,而是加重毒性了。”
“如此就说得通了!第一次解除蛊毒,以毒攻毒成功压下了青衣蛊的毒性,之后的头疼之症更像是蛊毒和各种毒药残留的结果。第二次中蛊,又反过来压制大人身上的毒血,这很可能就是发作时间变短的原因。”
周溢年皱眉:“可是饮川发作得比以往厉害了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第二次青衣蛊和第一次青衣蛊毒性一样,虽然也算一种以毒攻毒,但做不到完全压制,才变成如今的情况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——”周溢年一下子想通其中关窍,激动得站了起来,“只要我们用更厉害的青衣蛊,反而能彻底解除蛊毒!?”
——那不就是青衣蛊母蛊吗?
此物飞云卫那还有几个,实在没有还能修书武成侯,从羌南那再寻一些来。
绕来绕去,彻底解除蛊毒的办法,原来一直都在触手可及之处?
沈持意和楼轻霜相顾无言。
沈骓病重时玩弄人心的陷阱与折磨,最终竟成了他们寻摸已久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周溢年还是有些疑虑:“这一切都是猜测,若是中了母蛊,发现我们都猜错了,饮川身上的旧疾仍在,母蛊却长种于身,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?”
“无妨,我可以把青衣蛊改成发作数次甚至一次后就自行在体内消解的,这种青衣蛊陛下和云三都吃过,没事的。”
楼轻霜陡然皱眉。
沈持意莫名感受到一股黏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一个抬眼,撞上那人幽黑的双眸。
乌陵已经拽着周溢年起身,边走边说:“但是这母蛊肯定还是得做些处理,我们先去许统领那取几只母蛊来仔细看看……”
两人的交谈声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“吃过?”楼轻霜幽幽看着他。
沈持意本没觉得这有什么,可楼轻霜这目光看得他久违地心虚了起来。
“很早以前了……当时我想揭露苏家暗害前卫国公世子,为了取信于人才吃的,只发作一次而已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