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里闷,手脚发木,有点难受,喘不过气来。”
“你可别吓我,赶紧去医院吧。”
她慌了,拖鞋被踩得噼里啪啦一阵响。
“嫁给你,我算是倒了血霉,刚攒下一点点钱,还没计划好怎么用,就要送到人家手里了。”
“你去看我的衣服,那里有钱,用我的。”我一顿一顿地说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讲这些。”她半哭着捋着我的身体,又贴近过来。“你如果还行,就用些力气,我可背不动你,你把胳膊搭到我脖子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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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尽力气,站了起来,欠起脚,搂住她,两个人一步一挪地走了起来。
她低着头,肩膀比我想象得要有力气。
经过床帮时,我一个踉跄,我们一起倒在**,她被压在身下。
“不用去医院了,我知道我这是怎么了。”
“你等着,我去喊人。”她使劲要从我怀里钻出来,头发被扯住了,也不喊疼。
“别,我知道了,我这是饿的。赶紧,赶紧煮饺子。”
她一把将我推翻,抄起擀面杖,在桌子上狠狠一敲。
“屠国柱,你这个王八蛋!”
晚上,我照旧从衣柜里翻褥子,拿枕头,准备打地铺。她一面织毛衣,一面冲我翻白眼。
“今天饶你一回,睡**吧。”她把两根毛衣针一放,身子也松下来。“你刚才那副德行,吓得我魂飞魄散,还分什么居?想想怪没意思的。”
我听了,便把被子在**铺开。
“你现在能了解田艳他们有多难了吧?”
她立刻在我屁股上蹬了一脚,警告我以后不准在家里提这两个人的名字。
躺下前,她特意倒了一杯温水给我,看着我喝下去后,还要问: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
我告诉她:“真的没事。”
她拿着空杯子,对着我看了好久,说:“也不知你哪句话是真的。”
半夜里,她总要把我拱醒,问我:“睡着了吗?”
我先开始还理她,后来干脆翻过身子,屁股一撅,把后背冲她。
恍惚中,她好像下床了,还出了门,去屋外的公共厕所,也不嫌黑。
当我又被推醒后,她又在一个劲叫我。
这次我坐了起来,问她有完没完。
邢丽浙还是一个劲地捋着我的后背、前胸,还有脖子。
“没事,没事的,屠国柱,没事的。”她低婉的音调,令我有些不安。
我两手向后,撑在**,盯着她看。
“你师父没了。”她反复地揉着我。
我说:“是吗?”然后一头栽回枕头上,又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