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系统:事实播报——“队伍信赖”+1;“道心”+1(自定)。】
【我(心里翻白眼):你就老老实实记录,少讲评。】
【系统:记录中。】
——拂晓一翻灰,我们背包、抱小的、提水囊,出了破庙的影子。
?
门外土路被夜雨洗干净。青草味从地底下往上冒,凉。
队形不用吆喝,大家自然站好:柱子走外圈,脚像钉子;二丫抱着小团子走里圈,鼻尖一动一动像小狐狸;狗剩跳格子似的踩水坑;阿桃挎小包跟我并肩,手心一直是暖的;阿魁压在最后,目光不散,像在我们背后撑了一面看不见的墙。
“口渴就说,不要硬扛。”我回头叮嘱。
“收到!”狗剩清亮。
二丫贴我手臂:“姐姐,风里是晒过的草味。”
“嗯,雨后第一天,地在喘气。”我也吸一口,胸口像被冲干净一层。
我前脚刚落,鞋跟轻轻一打滑——“哎”。袖边被指背点了一下。
“左半步。”阿魁声音很轻。
我照做,脚下就稳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里滑?”
“昨晚刮东风,里侧潮。”他目光一直看前,没有回头。
“记住了。”我像在课堂上认真点头。
两息后,我还是没忍住:“我要是真崴了脚,你会——”
“背你。”他脱口而出,喉结动了一下,耳尖忽地红。
我“噗”一笑,赶紧把笑压回去装正经:“我挺轻的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:“反正……你如果累,就说。”
风一吹,他耳尖更红了,像被晒过。他却把步子压得更稳,始终落在我半个身位的后侧——不紧不慢,刚好能在我滑之前碰到我的袖口。
【系统:事实播报——速度+1(步伐更稳);安全系数↑】
【我:这次像个系统,记你一功。】
【系统:记录中。】
狗剩去追一只白蝴蝶,“噗通”陷进泥里,脸上一个泥团。
柱子一把拎后颈把人提起。
“谢谢柱哥!”狗剩咧嘴。
柱子“嗯”,耳根红一点。
我递手帕:“擦一擦。不要用袖子,袖子会臭。”
**外面世界真大。**不是谁家的灶烟、破木桩,抬头就是一个天,走一步脚下就换一张新图。
——我第一次真切觉得:我不是被赶出来的,我是在自己走。
?
榆树下三五个摊。豆腐汤热气翻着,葱花香把肚子叫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