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叙白的外套被人揪了揪,泠长生的声音平淡但却透着一点点隐晦的急迫:“言叙白,给我。”
言叙白垂下眼,盯着泠长生的脸:香囊和我你只能选一个,要是要香囊的话我就不和你谈恋爱了。
言叙白很想这么问,但看着泠长生焦急的眼睛,又问不出口。
——万一他真的选香囊,不选他怎么办呢?
这样不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……
言叙白卸了力气,认命地将香囊拿了出来放到泠长生的手中。
是上辈子的自己也好,是别人也罢。
反正岁月流转,他们都死了,死得透透的!连埋在哪都不知道。而自己还活生生地陪在长生的身边,还可以给长生吸血,还可以给长生编小辩,时不时地还可以卿卿我我一下……
言叙白觉得自己赢麻了。
他甚至很大度地帮着长生将小香囊戴在了脖子上,就当是给重情重义的长生留个念想。
前夫哥请安息,我和长生会幸福的。
言叙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露出了扭曲、怪异、疯狂且变态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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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外的话,这或许是言叙白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墓穴。
将墓穴整理一下,言叙白在那块无名碑前点燃了三炷香,还放上了长生平时喜欢吃的水果。
——虽然刚刚放上去,就被长生抢走吃了。
言叙白无奈地笑了一下,最后望了眼墓地,就牵着长生离开了。
二人并肩走到一个波光粼粼的湖边。
月亮和言叙白一起倒映在水里。
美中不足的是,水里的言叙白身边没有泠长生……
言叙白有些感伤,偏头一看却见泠长生还宝贝似地捧着那枚小香囊,宝贝地放在手心里摸了又摸。
察觉到言叙白的目光,还很宝贝地让言叙白也来欣赏一下他的小宝贝。
有什么好欣赏的?!
这么粗的针脚,这么丑的红绸,绣得和乱爬的毛毛虫一样的金色小字……
到底有什么值得欣赏、值得泠长生捧着看了一路的?
言叙白不懂。
但不懂归不懂,他还是败在了那双满含期盼的紫色眼睛里。
言叙白违心地夸了一句很有个性,然后望着泠长生唇角止不住的笑,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道:
“其实我绣工比这个要好多了,等我回去给你绣一个,保证比这个破……咳,比这个小东西好看很多。”
泠长生捏香囊边边的手指停了一下,仰头期待地看着言叙白:“真的?”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言叙白发现泠长生眼中的欢喜比之前更浓了。
被这样的眼睛看着,言叙白有点不太好意思:“真、真的。”
泠长生弯起眼睛,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,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发出“窸窸窣窣”的动静。
言叙白一顿,铁剑直接就被他提在手里。
妖兽?还是人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