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池子边有放烟的机器,白烟盖满了水池,就没人看得见水里玩憋气的女人了。
嘴唇一抿,血味沾舌,和言默因嗓子湿涩而吞下的唾液一并流入肚中。
不知是因为血气上涌还是胃里进了血,阵阵头晕目眩似海浪般袭来。
她连忙低下头,抬手按住出血的那边鼻孔,血液因头部倾斜而改变流动方向,鼻尖发痒,几点温热重重滴落,在地面砸开朵朵热花。
她想让脑海中的画面消失,可她做不到,刚才那一幕像农场主给小羊打的铁烙印一样死死焊在脑海,她没法冷静思考。
怎么办?怎么办?这里是禁止入内的,别人看见还有商量余地,被她看见……
哎呀!你那么急做什么?多观望一秒钟再进来都不会变成这样!言默暗暗骂自己,急得要跺脚。
“不是已经看到了吗?”她语气轻挑,带着玩味,“闭着眼睛就不想我了吗?”
辛冉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,言默倒抽一口凉气,眨巴着双眼,不敢说话。
“我这幅身体皮囊,我自己见了都喜欢,更别说你。”
水声搅动,她没有提及言默进了禁地的事,看来是不生气?她不生气不代表这件事可以这么过去,她可不想把这事留着塞心窝,“我……我进了这里,你不生气?”
“以我的智商,会跟你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”
她是故意勾言默的好奇心,好制造令言默羞涩难堪的画面?
还真是她的作风。
真是……言默又气又恼,为了得到她羞耻至极的画面,连自己的身体都用上了,简直丧心病狂。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站住,我准你走了?”辛冉叫住她,往水里潜,“过来,你不是工作人员吗?我要你给我搓背。”
“我……你换其他人吧。”言默红着脸背对她,辛冉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?
“顾客就是上帝,我说了,要你。”
她的声音穿过暖烟,好似变得薄烫,从身后接连扑来,撞得言默的耳朵都红透了。
心中迷乱,她的脑子一片空白,直问她,“你引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不如这么问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她话一出,言默滚烫的身体骤然窜上一股冷流。
“我说这里不能进,你不进,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,可你进了,为什么?你在找什么?”
她的疑问一次重于一次,温度一次烫于一次,言默心道不妙,她中了辛冉的计。
不该小看她的,她一个活了几百年的生物,论用计,怎可能输给言默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类?
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,要怎么解释?
“我就是好奇,仅此而已。”得快些离开,“里面有什么已经知道了,我走了。”
“站住。”
言默又停下脚步,她不敢放她的话不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