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词拿掉嘴里的毛巾,终于缓过来。
口欲症似乎严重了。
医生并没有给他开药,除了建议找个朋友配合治疗外,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,规律饮食,增加运动量,不要熬夜。
以上几点舒词一个都做不到。
包括找朋友配合治疗。
这事他连周明然都没说。
他觉得麻烦。
任谁都不愿意冷不丁被咬一口吧。
舒词觉得自己咬人还挺疼的。
他也没跟周明然说——追傅之衡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治疗口欲症。
在人生最焦虑的低谷时期,傅之衡的白月光光环很耀眼。舒词想都没想就把傅之衡当作救命稻草,期待着对方能够像小时候那样拯救自己。
现在果然报应来了。
白月光变质。
还让原本好心帮他的陆羡延陷入尴尬。
舒词无声叹口气,洗把脸后出了浴室。
在客厅跟某双黑沉的眼睛对上后,他愣了愣——
陆羡延居然还在。
是要继续跟他道歉?跟他强调平时做不出来强吻这种事?
还是提醒他不要把这件事到处乱说?
直男强吻了同性,任谁都受不了吧。
舒词默默打好了腹稿,打算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表明“这只是一场意外,自己不会乱说”的决心。
可陆羡延只是将手机递过来:“有电话打来三次,我帮你接了。”
舒词疑惑“嗯”了声。
他接过手机,垂着睫毛。
刚洗完脸,舒词清澈漂亮的眉眼整个都湿漉漉软塌塌,带着湿意的皮肤很薄,靠近能够看清细小的血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