腮肉上被坚挺鼻梁撞上的红印尚未消去。
陆羡延的目光停留片刻才移开:“我说你暂时有事。”
舒词慢吞吞“哦”了声。
他只有傅之衡的微信,并没有手机号,自然觉得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码。
估计是推销或者骚扰电话。
舒词完全没在意。
陆羡延又问了他今晚还在不在外过夜。
陆羡延的说话语气向来都淡,这种话都说得一板一眼,格外正经。
可舒词的窘迫感更强烈了。
他压着脸颊上涌上来的烫意:“我本来就不打算出去的。”
陆羡延没再多说什么,让他好好休息。
等舒词反应过来,对方已经离开,甚至还把垃圾带走了。
*
经这么一折腾,舒词早已没了下楼买夜宵的心情,他随便从厨房里拿了几片面包充饥。见夜色已深,匆忙洗漱完就躺下了。
临睡前,他琢磨着要不要去复诊。
其实在傅之衡发来那条消息前,他就已经发作过一次。
之前从没出现过一个晚上发作两次的状况。
舒词不知道是不是跟今晚嘴巴被亲有关系,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他睡得并不踏实,一大早醒来,发现昨晚有人半夜给他发了微信。
一个是傅之衡。
第一条是在半夜两点多发的:【玩游戏输了,别在意。】
果然。
舒词松口气,弯了弯唇角。
他的白月光保住了。
第二条是隔了一个多小时,将近凌晨四点发来的:【交男朋友了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