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抽。”
沈沉想想也对，把那支已经灭掉的烟又送到他唇边：“那今天让你抽一根。”
顾正青唇齿轻开，叼了那根烟重新点着。
“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”
“嗯。”沈沉伸出手：“耗子你好，我是狗。”
顾正青真觉得不是自己脾气不好，是这小子真的皮。
抬手握住沈沉的手：“狗东西你好，我是人类，你的主人。”
谁也没想对上彼此的目光，可不知为何，顾正青含笑的双眸触碰到了沈沉墨黑的眼睛。
一刹那，好像被人剥光了扔在阳光下，心思快要无法隐藏。
两只因玩闹而相握的手皆是掌心炙热，片刻后，默默的松开了。
一个抽烟，一个和他并肩站着，飘忽不定的影子交叠着。
“学过钢琴？”
“嗯。”
“弹的不错。”
“嗯，我学霸人设比较厉害，学什么都有天赋。”
顾正青：脸皮厚。
这个话题顾正青没继续问，沈沉之前家庭条件应该不错，现在却跟着小老太过清贫的日子，想来不是一件愉快的事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此刻此刻的氛围，让顾正青不太想谈不开心的事。
“打算考哪所大学？”顾正青问。
沈沉：“还没确定。”
顾正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：“都高三了，还没想过？”
沈沉：“之前想过。”
“之前怎么想的？”
“出国。”
“现在不想出国读书了？”
“还没想好。”
顾正青点了点烟身，烟灰承受不住的坠落在脚边，国内读书和国外读书花费相差很多。
疑惑道：“3S级是不能申请去国外读书的吗？”
沈沉想了想：“不知道，好像也可以。”
顾正青不解：“按照3S级的稀缺程度，你要是说你是3S级的Alpha，一应花费应该有相关部门负责吧？”
都说3S级是国宝，这点钱不可能是个问题。
沈沉点点头：“嗯，我之前想的是，出国不回来了。”
虽说世事无常凡事都不一样，但是沈沉没有回来的打算，或许会回来，或许不会回来，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。
这是之前的沈沉，现在，他隐晦的看了眼顾正青，眸色有些波澜。
他没骗顾正青，确实是还没想好。
顾正青捏着烟的指尖颤了下，没来由的，他也说不清为什么。
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手机，解锁后打开拨号页面，输入了三个数字：110
察觉到沈沉盯着他的手机看，解释道：“身为爱国市民，听到这种叛国行为，我得报个警。”
沈沉忽而笑了：“嗯，确实，你打吧！”
“为什么不想回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