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那里?”林序难得地主动提出了建议。
沈酌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随即笑道:“行啊,看来林分析员也懂得享受。”
乘坐透明的观光梯直达顶层,餐厅环境优雅静谧,窗外是琉璃市璀璨夺目的夜景,无数飞行器的流光划破黑暗,如同坠落的星辰。餐厅内部播放着舒缓的电子音乐。
侍者引导他们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沈酌拿起菜单——一个悬浮的光屏,熟练地点了几道看起来不错的特色菜,然后看向酒水单,手指点了点一款标注着“低度微醺”的本地特色果酒。
“这个,来一瓶。”他看向林序,“喝点?”
林序平时几乎不沾酒精,但此刻,看着窗外如梦似幻的夜景,和对面在柔和灯光下显得轮廓都柔和了几分的沈酌,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菜很快上齐,造型精致,味道也出乎意料地不错。沈酌给两人都倒上了那款果酒,酒液是漂亮的琥珀色,散发着清甜的果香。
“敬……强制休假。”沈酌端起酒杯,语气带着点调侃。
林序看着他,也端起了酒杯,轻轻与他碰了一下:“敬休假。”
酒杯相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果酒入口甘甜,只有一丝微弱的酒意,恰到好处地松弛着神经。两人安静地用餐,偶尔交谈几句,内容不再涉及任务、阴谋或打打杀杀,只是关于菜品的口味,或者对窗外某处特别景致的随口评论。氛围安静而美好,竟真有了几分约会的模样。
然而,这种宁静很快被打破。餐厅墙壁上嵌入的大型屏幕,正在播放本地新闻。一条插播快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:
“……本市近期已发生第三起‘意识昏迷’案件。受害者均为健康成年人,无任何外伤或疾病史,被发现时陷入深度昏迷状态,脑波活动微弱至近乎直线,医学上无法解释。警方已介入调查,呼吁市民如有线索……”
新闻画面展示了昏迷者被送往医院的模糊影像,以及专家对此现象的困惑。
林序和沈酌几乎是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对视了一眼。作为时空管理局的资深成员,他们立刻意识到,这种症状绝非普通的医学现象,更像是……某种形式的精神力掠夺或意识剥离。这与他们处理过的某些涉及高等文明或异常能量的案件有相似之处。
“看来这‘琉璃市’,也没表面那么太平。”沈酌抿了一口酒,眼神锐利了一瞬,但很快又恢复了慵懒,“不过,不关我们的事。我们是来休假的。”
林序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管理局的规定很明确,休假期间不得主动介入当地事务。他们继续用餐,但刚才轻松的氛围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。
结账离开餐厅,已是深夜。他们沿着流光溢彩却相对安静的街道,走向预定好的酒店。
就在距离酒店还有一个街口时,异变陡生!
前方不远处,一个刚从24小时便利店出来的年轻人,手里还拎着购物袋,毫无征兆地,身体猛地一僵,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,直挺挺地向前倒去,“噗通”一声重重摔在人行道上!购物袋里的东西滚落一地。
事情发生得极其突然,周围零星的几个行人都吓了一跳,发出惊呼。
林序和沈酌的脚步瞬间停住。
根本不需要任何交流,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反应。沈酌一个箭步冲上前,蹲下身检查倒地者的状况。林序则迅速扫视四周,目光如电,同时手腕上的伪装成普通手表的探测器已悄然启动。
沈酌探了探那人的颈动脉,还在跳动,但非常微弱。翻开眼皮,瞳孔涣散,对光无反应。和新闻里描述的“意识昏迷”症状一模一样!
“怎么样?”林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冷静依旧,但带着一丝凝重。
沈酌抬起头,脸色难看:“第四起。就在我们眼前。”
休假,似乎提前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