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剩学得飞快,边做边乐;二丫做着做着把动作做反,自己先笑弯腰;柱子最认真,做得最标准。
我跟着做一遍,笨拙却认真。
阿魁“嗯”一声:“记住就行。”
**照着这个来,就不怕乱。**我在心里重复。
“姐姐,‘倒八’怎么写?”柱子探头。
我蹲下在地上画:“像这样,一个倒过来的‘八’,两笔。别太大,贴角落。”
“记住了!”柱子眨眼,飞快比了个握拳(快跑)。
?
夜里·小团子热了
半夜,风从门缝里钻,小团子在我怀里扭,额头烫手。
“阿魁,火借点。”
“来。”他把最干的柴拨过来。
我把湿布巾取下,烧一盏水,撕姜丝,让水汽顺着小团子的鼻尖过。
“别怕。”我轻声哄,掌心贴着他后背,一下一下顺,“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阿桃坐旁边不眨眼,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我放慢动作:“看,好了就该这样——手是暖的,不是烫的;这边轻轻顺,不要拍。”
她用力点头,也照着顺两下,眼神慢慢稳下来。
【系统:事实播报——体温偏高→回落;心率过快→平稳。】
我心里“嘘”了一声:谢谢。(这回是真心的。)
门口,阿魁抱臂靠墙,听哭声小了,回头冲我比了个大拇指,又装作若无其事把手收回去。
狗剩抱着馒头睡,二丫枕着我的衣角,柱子蜷在门边像只小猫。
我给小团子换好干布巾,靠墙坐下,脑袋慢慢往侧边偏。火光跳一下,把一屋子的脸都照得暖。
?
结尾·记住你们的名字
快睡着时,我在心里把他们的名字又过一遍,像怕一睁眼丢了谁:
阿魁,狗剩,阿桃,二丫,柱子……还有小团子。
我忽然意识到:我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不是谁救谁,而是我们挤在一盏火边,彼此护着。
明天还有米要换、柴要劈、字要写;后天要找更干一点的地儿睡。路很长,可我不慌。
我低声:“晚安。”
【系统:事实播报——心率平稳;道心+1(自定)。】
我笑一下,合眼。
门外夜更干净了些。远处,旧弓的影子站了一会儿,像把最后一眼也看完,才轻手轻脚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