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山月只俯首在他唇上印了下,就起身退开。
漆白桐倾身靠近,追她的唇。
她对他摇摇手指,像是在制止不听话的小狗。
“你嘴里有伤口,我可不想吃到一口血腥味。”
漆白桐立即停住,眼尾睫毛垂着,仍旧往前凑,滚烫柔软的唇擦过她的脸颊,小动物似的乱嗅乱吻。
知道她的唇是禁地,他还是忍不住来回轻轻吻一吻,转瞬间又流连到耳畔,细细地啄。
辜山月眯着眼,任由他亲,亲到耳朵有些痒,她肩膀微耸躲了下,漆白桐就在她耳后用鼻唇蹭着,湿漉漉地舔她的耳垂。
“好了。”
辜山月推他,耳朵被弄得又麻又痒,叫人不适应。
漆白桐总是很乖的,但这会可能是烧得脑子糊涂了。
辜山月越推,他越兴奋,揽住她的肩膀埋下去,用一种要把她耳朵吞下去的架势吻她。
“阿月,阿月……”
在她耳边,漆白桐一声声嘶哑地唤着。
辜山月痒得缩着脖子,挤在他怀里,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
“不准咬了,再咬我要揍你了。”
辜山月腾出手来捏住他的耳朵,使劲拉。
他的耳朵也是烫的。
漆白桐这才抬起头,潮红的脸,迷乱的眼,眼神黏在她身上像是要融化。
辜山月怔住。
漆白桐曾经说,她驯服他了。
辜山月今天才发现,他好像说的是真的。
他像一条链子永远握在她手心的狗儿,离不开踢不走,眼里只有她。
漆白桐埋首下去,炙热滚烫的呼吸下,吻在她脖颈上的力道却温柔,甚至小心翼翼。
辜山月手臂勾住他热汗淋漓的后颈,扬起脖颈,漆白桐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袭来,明明已经烧得不像样,落下来仍像一场缠绵细雨。
他总是很小心地,克制着欲望,把她当做摇摇欲坠的瓷瓶般,不敢过分。
辜山月捏捏他的后颈,漆白桐抬起脸,张着唇喘息,明明什么都没做,只是允许他亲吻而已,他仿佛已经快慰到了极点。
真容易被满足啊。
辜山月嘴角上翘,手掌用力,漆白桐顺着她的力道靠近她。
辜山月吧嗒一声亲在他嘴角,漆白桐眼眸更灼亮,胸膛起伏:“阿月……”
话没说完,咔嚓一声,压上两个人的椅子终于碎裂,两人一齐跌下去。
漆白桐想都没想,手掌护着辜山月后脑,将人完全按入怀中,他后背落地。
辜山月在他怀里震了一震,连发尾都搭在他臂间,没沾染到一丝灰尘。
漆白桐闷哼一声,不像是痛。
辜山月笑,在他胸口撑起来,亲上他的唇,咬了咬,含糊不清道:“怕疼吗?”
漆白桐定定看着她,眼底火焰燎原般烈烈:“一点也不。”
“那就亲吧……”
尾音氤氲湿润,像是被野兽骤然吞入喉咙,失去了清晰字眼。
似乎只有这种时刻,他拼命的克制才会失效,控制不住肌肉的颤抖战栗,更控制不住力道,想要把人揉进骨子里,吻得密不透风几近窒息。
这样仍旧不满足,漆白桐长腿支起来圈着她,手掌按着她的后脑,像是一座囚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