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奥吉家那笔‘证据’，是谁提供的？”
万斯一愣：“据说是匿名线人，通过加密渠道发送到您私人邮箱的。IP经过七层跳转，追踪不到源头。”
唐纳德冷笑：“匿名？跳转？说得好像真有天使替我送情报似的。”他把平板扔到一边，“去查外卡少那边有没有发现异常。特别是那些‘恰好’出现在抽屉里的毒品和账本。”
“您是说……有人想借这次行动除掉某些人？”
“不是某些人。”唐纳德眯起眼，“是所有人。只要挡路的，都得死。不管是毒枭，还是警察。”
万斯沉默片刻，低声问：“那沙特人那边……还要继续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唐纳德嘴角扬起一丝讥讽，“320万美金买一次专访？他们以为自己在拍纪录片？不，我要让他们拍一部战争片??关于一个墨西哥警察局长，怎么用一把枪、一辆装甲车，和一场直播，把整个北美黑帮秩序掀个底朝天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沉却坚定：“告诉RRMG，采访可以，但我有两个条件：第一，全程无剪辑直播；第二，镜头必须跟着我走进华雷斯市最烂的街区，亲眼看看什么叫‘活着的地狱’。”
万斯倒吸一口冷气：“您是要……公开宣战？”
“我已经宣战了。”唐纳德望向窗外，“从我在迈阿密中枪那一刻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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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雷斯市西区，废弃纺织厂。
这里曾是奥吉家族的洗钱据点之一，如今已被警方查封。但在深夜十一点，厂区深处的一间密室仍亮着灯。四名男子围坐在一张破旧会议桌旁，桌上摊开着一份文件??正是唐纳德发布的“清道夫行动”作战计划副本。
“他疯了。”其中一人低声道，“一次性端掉八个家族？这不是执法，是屠杀。”
“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。”另一人冷笑，“因为他不怕当恶人。而我们……还在玩平衡游戏。”
第三人摘下帽子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??竟是唐纳德的老部下，原边境雄狮第三大队队长，阿尔瓦雷斯。他在三个月前“因健康原因”辞职，实则已被唐纳德秘密派往敌营卧底。
“计划已经泄露。”阿尔瓦雷斯沉声道，“就在行动开始前两小时，有一条加密信息从警局内网发出，目的地是本杰明家族的私人服务器。”
“内鬼？”
“不止一个。”阿尔瓦雷斯摇头，“信号源显示，发送者使用的是局长办公室的备用终端，权限等级为S级??也就是说，要么是卡里姆，要么是谢尔比。”
第四人一直沉默，此刻才缓缓开口：“也可能是……你自己。”
阿尔瓦雷斯不动声色：“如果你不信我，当初就不会让我潜伏。现在质疑，只会让任务失败。”
那人叹了口气：“我不是不信你。我只是在想，唐纳德到底知不知道，他已经成了所有人的靶子??包括他自己人。”
“他知道。”阿尔瓦雷斯站起身，走到墙边，撕开一张海报，露出后面的监控屏幕。画面上，正是高松庄园的实时影像。而在角落，一个红点正在移动??那是外卡少佩戴的定位器。
“但他不在乎。”阿尔瓦雷斯轻声道，“因为他要的不是忠诚，而是混乱。只有足够乱，才能看清谁才是真正站在他这边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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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唐纳德推特更新。
【#清道夫行动进展通报】
昨夜，我方依法对涉嫌参与迈阿密刺杀案的八大家族展开联合执法。截至目前，共逮捕核心成员人，缴获毒品2。3吨，现金187万美元，非法武器54件。所有证据均已封存，将移交特别检察官审查。
另：感谢全球网友关注。沙特RRMG的专访将于三天后直播进行，地点??华雷斯市贫民窟中心广场。欢迎围观。
P。S。谁再敢说我卖惨营销，我就把他绑上装甲车，拉去毒贩老巢门口直播忏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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