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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缸里的水早就凉了，冬日里，苏沐的脸惨白。
她拿起浴巾将身上擦干，站在镜子前望着美丽动人的自己，眼睛里蒙了一层霜。
房间里，陆漾一身昂贵的西装，看到苏沐出了浴室，眉目间满是不耐，“怎么洗了那么久？”
“我有点……头疼。”
苏沐身子不舒服，一开口嗓子又哑又可怜。
陆漾好笑地看着她，抱着胳膊，拒人于千里之外，仿佛刚才在这个屋子折腾苏沐的人根本就不是他，“忍了这么多年，我低估你了。说吧，想要什么？只要你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，我什么条件都满足你。”
苏沐眼眶通红，又痛又委屈，“你和我离婚，还是为了想娶顾若是不是？公公说过，顾若小姐不能进陆家门，你忘了。”
陆漾眸子骤然变暗，抬眸冷冷剜了苏沐一眼，“如果不是因为我爸当年低血糖犯了倒在路边，而你恰好救了他，你以为你一个孤儿能进陆家门？我爸死了三年，我和你的婚约三年前就应该结束。苏沐，不要给脸不要脸。”
“……”
陆漾的手机铃声响起，刚才还狠厉的眉眼突然柔和起来，“若若，最近你想想去哪里度蜜月，我这边马上好了，恩，爱你，挂了。”
苏沐攥着手指，胸腔中渐渐升起一片恨意，“陆漾，离婚协议书，我不签。”
对于这个结果，陆漾没有一点意外。
他挂了手机，骨节分明的手指潇洒地将手机扔在床上，然后缓步走到苏沐面前，冷笑一声，“好，不签，就不签。”
苏沐的表情缓和，紧握的手指缓缓松了力道，下一秒整个人被陆漾打横抱起！
“陆漾！你到底要做什么？！陆漾！”
陆漾抱着苏沐坐在单人沙发上，眉眼间一抹挥散不去的戾气，他关掉了所有的灯，星月公馆陷入一片黑暗。
苏沐怕黑，苏沐最怕的就是黑暗。
他宽阔的胸膛死吻着她的脊背，落在女人耳后的声音寒而凉薄，“做什么？自然是你最喜欢的夫妻之间做的事情了。你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做我太太么？”
苏沐身子僵住，感觉一双带着薄茧的手剥空了她自己，她背对着他，迎接着黑暗和他带给她的痛苦。
这是陆漾的惯用姿势，带着恨意的对苏沐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