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时辰后
已至夜深,屋外人影晃动,平阳公主听着身侧沉重的呼吸声,小心翼翼的将萧怀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,轻放于榻上,随后起身和衣。
穿上衣裳后,她回头看了一眼萧怀玉,俯下身替她撵了撵被褥。
一束月光穿过门缝,照进了屋内,但很快就消散不见。
平阳公主走出房门,尽量不弄出声响的将门关上。
“公主。”窗外的人影正是她的贴身侍女。
“怎麽样了?”平阳公主问道。
“如您预料的一样,郑煦果然对张太妃存有心思。”琦玉回道,“皇太后殿下已将他押入了长秋寺。”
平阳公主看了看天色,“生了不该有的心思,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说罢,她便带着琦玉离开了武安侯府。
就在平阳公主关上房门那一刻,榻上的呼吸声戛然而止。
萧怀玉睁开双眼,屋内虽未掌灯,但在圆月之下,月光透过纸窗,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平阳公主刚刚离去,枕边的余温未散,还残留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。
萧怀玉半躺在榻上,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耳坠,眼神呆滞,不知在思索什麽。
而此时平阳公主已经离开了侯府,坐在了回宫的马车上。
车内掌着灯,还有一面铜镜,她伸手抚上耳畔整理仪容时,突然想起了什麽。
她看着铜镜,出来的太过匆忙,忘记右耳的耳坠在那时被人咬下了,她便将剩下的一只也取了下来。
看着掌心中的耳坠,喃喃自语道:“是无心还是有意,我不信你是无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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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
——楚宫——
就在郑珩因昨夜之事心情大好,以为今后郑氏将要改换门庭时,宫中传来的一则消息,却让他瞬间恐慌了起来。
儿子郑煦不但没有成事,反而在宫中犯下了弥天大罪,将自己陷入了牢狱之灾中。
郑珩听到昨夜张太妃之事,第一时间竟不是反思自己利欲熏心,将儿子留在了宫中,而是责怪起了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