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之所以会到现在的局面，乔南也怪不了别人。
伊凡收起武器，回到了飞行器上。
大概这次回到首都星，就能彻底安生下来了。
一阵爆炸声响起，顾绒迷糊着睁开眼睛。
“怎么了？”
赛里斯靠着他身边躺下，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：“没什么，接着睡吧。”
顾绒感觉到令人心安的暖意，咕哝两声又睡熟了。
飞行器依次起飞，围绕着海岸线悬停。
猩红的火光冲天而起，将所有罪恶和血腥都燃烧殆尽。
狭窄的货舱中，乔南被伊凡按在舷窗前。
伊凡恶劣的勾起唇角，将他的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。
“乔南博士，我们上将送给你的礼物，喜欢吗？”
星际世界挟恩图报的异种（32）
乔南的双手被镣铐固定，只能掐着自己的手心。
手指用力，已经将掌心掐出了血。
他浑身颤抖的看着那片绚丽的火光，眼中流露出浓重的哀恸。
这一片火海盛大又壮美，又因为实验室中存放着的各种不同物质，显示出不同的绚烂颜色。
乔南的脸颊被火光映照交替出不同的颜色，显得有些滑稽。
伊凡好心情的弯唇，仔细观察着乔南的表情。
即使他隐藏的很好，伊凡也能察觉到他的痛苦。
他嗤笑一声，准备把乔南的反应都去告诉上将和顾绒，上将一定很高兴。
“是不是很伤心？”
“不用着急，除了这里，还有你在宇宙里所有的实验室的位置，我们都会找到，保准给你毁的一粒沙子都不剩。”
伊凡“贴心”的安慰乔南，拍了下他的肩膀，起身离开这处狭小的货舱。
乔南怔愣的透过舷窗看向海岸线，似乎对伊凡的话没有半点反应。
不知道是不是赛里斯特别吩咐过，飞行器在半空悬浮了很长时间。
好像就是为了让他彻底看清。
半生心血付之一炬，荣耀和成就都灰飞烟灭。
乔南靠着舷窗半坐在冰凉的地面上，任由身上还没来得及脱下的纯白实验服沾上一层灰尘。
他自虐似的看着窗外，果然，赛里斯才是最了解他的人。
也知道，这一刀怎么扎在心上才痛。
都是他活该。
夜幕降临，没被污染过的夜空上繁星璀璨。
顾绒没有睡多久就醒了过来，房间中一片黑暗，窗外隐隐映照着火光。
他茫然的喊了一声，下一刻就被赛里斯抱进了怀里。
赛里斯手背碰了下他的脸，确认温度正常，才轻声问道：
“做噩梦了？”
顾绒摇了摇脑袋：“我才没有。”
但手指还是下意识抓紧了赛里斯的手指。
赛里斯弯唇，打开了一盏温和的夜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