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脸凶狠地看着所有人，怒吼道：“谁要是敢跑，就是这个下场！都给我射击，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恶魔！”
有人下命令之后，所有人的心立刻安定了许多，重新开始组织起对顾晓的射击。
而趁着敌人自乱阵脚的机会。
马特·默多克灵活地冲出掩体，和杰西卡·琼斯会合。
有了杰西卡的掩护，他们只要小心一点，就可以逃出这里了。
“走，我们可以走了！”
杰西卡对着顾晓喊道。
然而已经冲到前面的顾晓，却没有理会她的呼喊。
跑？
有什么好跑的？
顾晓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慢慢地复苏。
隐隐约约之间，他感受到了恕瑞玛的烈日，和那股干燥的味道。
这种感觉，跟他在公寓里的时候一模一样！
“去死吧，恶魔！”
阿纳托利一声怒吼之下，他举起手中的枪，对顾晓倾泻着子弹。
有了主心骨，剩下的帮派成员们，立刻也跟上动作。
走廊中间的顾晓，被无数子弹穿过身体。
这一次，他身上已经没有血洞了。
子弹穿过去，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洞口，因为顾晓身上的血液已经流干，只剩下一点点蓝绿色的光芒在洞口，慢慢修复着这些伤口。
“他在干嘛？”马特·默多克询问道，过于猛烈的火力，已经让他无法详细锁定顾晓的动作了。
“不知道，但我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目的。”杰西卡·琼斯回答道，她已经站在了窗户的边缘，随时等待着离开。
“沙子，你听到了沙子的声音吗？”
马特·默多克摸了摸脸上，搓出来一些细小的砂砾。
这令他感觉到非常奇怪，这种程度的砂砾不是纽约会有的，只会在沙漠之中存在。
“我看到了沙子！”
杰西卡·琼斯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之前顾晓中枪之后已经不再流血，已经显得很诡异了。
而现在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，顾晓身上的伤口流的不是血，而是流的沙子。
“我们马上就要赢了！”
阿纳托利内心已经极度惊恐，但他依旧要装作马上就要胜利的样子，喊出口号来动员底下的人。
此刻，顾晓距离他们已经只剩下五米的距离。
他停下了汲魂痛击，不用魂丝来修复身体，就单纯地用身体来硬抗这些伤害。
因为，他悟了。
对于死神来说，死才是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