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弄个有休息室的办公室,隔音的那种。”
沈蒲蘅的脸瞬间红透,伸手想去掐他,手腕却被他在半空截住,反扣着按在她后腰上。“不想我?”
这几天天天见,沈蒲蘅当然知道他说的想非彼想。沈蒲蘅也老实,实话话说:“想。”
一个字,让她再次被吻得喘不过气。直到办公室门被敲响,外面传来“老大、大嫂,吃饭啦”的喊声,她才得了喘息。
沈蒲蘅迷离着眼,乱着发,推搡他:“该出去了。”
近在沈蒲蘅眼前的喉结滚了滚。
“让我缓缓。”
抵着她的存在,那么明显,沈蒲蘅不敢动,也没法忽视。直到他的粗喘渐渐平稳,她才轻轻挪了挪屁股。他的手掌还扣在她腰上,她也挪不远,只刚好能碰到放在一旁的帆布包。
用了两年的帆布包,此刻鼓鼓囊囊的。陈青野搂着她,看着她专注地在包里翻找,最后掏出两叠钱:一叠是崭新的百元钞,另一叠是崭新的零钱。
“今天过年,我取了点钱。不算多。把这些包起来,一会儿你发给大家,也算是心意。”她说着,又从包底摸出两叠红包。
看着那鲜艳的红包和崭新的钱,陈青野的眸色沉了沉:“年终已经发过了,今天我和李南秋也在群里发了红包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沈蒲蘅摇摇头,语气认真,“他们年纪都不大,没能回家过年,连家里的红包都拿不到。这钱不多,至少能让他们开心开心。”
每次说起这种传统的事,她总会不自觉带出点老气横秋的调子。她说团队成员年纪小,却忘了自己也没大多少。
陈青野没说话,静静看着她拆红包、数钱。等她装到最后一个时,他才开口:“数量不对吧?”
沈蒲蘅抬头,对着他嫣然一笑,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这个是给你的。”
陈青野看着她的笑脸,哑着声音开口:“那你自己呢?”
沈蒲蘅:“我都结婚了。又不是孩子了。”
陈青野回想了这七年,虽然每年的新年,都是他们两一起过。可他从来没给他包过红包。大概是自己过年的时候没怎么收过,所以他对这个也并不是很在意。
而她,这么振振有词,她外公在的时候,应该都有给她包吧。
*
正如沈蒲蘅所说,红包里的钱不算多,却让每个收到的人都笑得格外开心。
一群人围坐在拼起来的长桌旁,一边吃火锅一边看春晚。虽然没能和家人团聚,但年纪相仿、志趣相投,又有着共同的目标,这顿除夕饭倒也过得热热闹闹。
外面是喧闹,办公室里却是独有的温馨。
吃到半饱,知道自己平时严厉,在这儿会让大家放不开的陈青野牵着沈蒲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两人并肩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的夜景,静静相拥了许久。沈蒲蘅靠在他怀里,轻声说:“今晚我不走了,留下来陪你守岁。”
新年,守岁。
只要和他在一起,地点并不重要。
陈青野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。
“嗯。”
喧闹过去,是安静。
春晚的倒计时结束,时钟跳到零点的瞬间,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的众人,像被按下了开关,瞬间安静下来。火锅的香气还在,敲击键盘的声音却已经再次响起。
沈蒲蘅窝在沙发上,看着他坐在办公桌后,神色沉着敲着键盘。办公室里光线昏暗,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,勾勒出他紧蹙的眉峰和严肃的眉眼。
她很想上前帮他抚平眉心,却又怕打扰到他,只能静静看着。不知看了多久,困意渐渐袭来,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再醒来,天还黑着,而本在敲打键盘的他,歪靠在办公椅上睡了。
拿起手机,沈蒲蘅本只想看看时间,可点开屏幕的一瞬间,她就被通知栏里一条银行转账消息吸住了目光。
通知栏里信息只能显示一部分,可显现出来的数字就足已让沈蒲蘅呆住。再点开信息,她彻底傻眼,甚至连呼吸都滞了几息。终于从手机上抬起眼,看向办公桌后的人时,她眼中满是震惊。
一瞬间,她很想去摇醒他,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可看到他憔悴的睡颜,她还是忍了又忍。
舍不得摇醒他,沈蒲蘅自己却是再无法再入睡。她僵着身子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动静,隔一会忍不住就又打开手机确认短信。一直到天蒙蒙亮时,歪靠在办公椅上眯了没多久的人睁开眼。
“醒了?”
说这话的,是刚睁眼的陈青野,自己还没完全清醒,就哑着声音问她。沈蒲蘅坐起身子,捏着手机,声音发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