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夏油杰转过脸，眼睛眯了起来。
“这事我没和他提过，就算提了，他从小被杀到大，估计也不会在意。”告诉大金主有人要搞他？他最有可能说一句，我是最强。
“你有什么根据么？”
“目前还没有，我毕竟不是咒术界的人，你或许知道得比我多。等你冷静下来，仔细思考一下，比如历代六眼的传闻什么的……”宁枝摇了摇头，放下资料就离开了。
反正夏油杰的一切花费由五条悟提前支付了。这人愿不愿意为了挚友出头，就看五条悟自己了，反正…那人没有什么下限。
[但你们都不把他当人…是不是过分了？]
夏油杰想起这句话，掌心溢出了鲜血。所谓的你们…看样子有很多人啊，可让悟疲惫不堪的不是咒灵，不是普通人，那些他都游刃有余。让悟疲劳的是咒术界，是他想改变的地方。
“悟……”夏油杰坐在凳子上，仰头朝天叹息。
宁枝出现在高专的宿舍，正拉开门好像碰到了什么，脚僵了一下险些没站稳。还好前面出现一个柱子，让她扶了一下。
柱子？
宁枝懵逼的抬头，赫然是五条悟突然出现了。她电光火石间就想明白，这屑人是在这设了感知类的结界，难怪被什么力量绊了下。
咋滴？
怕我拿钱拐人跑路啊？
嗡嗡嗡！
嗡嗡嗡！
宁枝诧异的摸出手机，上面的信息99+，她一点开发现全是五条悟的（……）。
“你们这边的网络没发达到能跨界。”宁枝感觉脑壳疼，这人这么话痨么？
“哈哈~枝酱要出门么？”五条悟笑呵呵的挥手，还是标志性的教师黑色套装，今天戴的是墨镜。
被堵着门的宁枝很无语，让出位置去屋里泡茶：“他挺好的，为你的不争气，特别生气。脸都扭曲了，是个挺感性的人。”
“很生气吗？哈哈哈~你拍照了吗？”五条悟坐在沙发上，仰头笑得开心。
这样肆意的笑声，让宁枝眉头跳了跳，张口就扎了他一刀：“大概就跟你看到资料时一样生气。”
“……枝酱，你说话一直这样吗？我可是你亲亲雇主耶。”五条悟被噎了下，不高兴的哼哼。
她收集杰情报时，看着资料直皱眉，五条悟再看一遍，也发现了问题。可现在就算知道有人针对杰，逼迫其崩溃到叛逃，也无济于事。已经过去了十年，他甚至很难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。
而杰，早就不愿意回头了。
杰憎恶非术式，已经刻入了骨髓当中。
宁枝放下三盘点心堵嘴，一小碟驴打滚，一小碟蜜三刀，还有冬瓜糖。她随意吃了个冬瓜糖，在黏腻的口感和果香中继续话题。
“让他改变很难，我预计最好的结果…只是帮帮你。”
“那很好了。”
五条悟到没那么多要求，杰当初杀死父母，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。杰无法在咒术界微笑了，但杰却不会后悔。
他很清楚裂痕是无法修复的，毕竟…咒术师都是疯子。
想太多容易脑子疼，他盯着桌上的点心，嗅着香甜的气味，先尝了一口驴打滚，糯叽叽的口感和大福有点像，黄豆粉原来这么香么？
他继续吃蜜三刀，酥脆的油炸点心他很少吃，没想一口甜味在嘴里爆开，舌头颤动了下，眼眸都亮了起来：“这是什么？这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