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甘灵看到林笑棠的眼睛亮了下，转而换成了害羞的笑，这一笑顿时消弭了仅存的那点疏远感：“那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事，山上多的是，现在正是吃青脆萝的时候。”
“那我就却之不恭啦。”
林笑棠故作客套，俏皮地眨了眨眼，惹得甘灵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。
“话说你们平时除了抄经还做什么？”
“练剑、辨别草药、练习道术、打坐静心。”
“道术是法术和符箓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可以旁观一下吗？”
甘灵面露难色。如果是普通人提出旁观道术，她自然不会拒绝。但林笑棠实力远在他们之上，那些小法术在她眼里可能和小孩玩意没什么两样，有些拿不出手。
林笑棠猜到甘灵心中所想，补充道：“你别有负担。我们宗门最近要求内门弟子提交论文，我的选题是《符箓灵力传导效率的区域性分化：以东南小宗门为例》，就是探究不同地区的法术体系，需要实例参考。拜托啦，帮师姐一个忙。”说完便双手合十，作出很诚恳的样子。
甘灵被那一大串名字唬得一愣一愣的，心想大宗门就是不一样，呆呆地点了下头。
系统：【那个论文名是怎么胡诌出来的？】
林笑棠得意地翘起嘴角：【别管了，问就是人情世故。】
师妹不在房间。
黑液从门缝溜出，缩回影子里。
去哪了？
祂转过身，捕捉残留在路上的气息，一路寻到斋堂。
气味很浓郁。
师妹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，又离开了。
祂跨过门槛，循着气味走过小径，来到了后院。
师妹被一群人类簇拥着。阳光似乎格外偏爱它，其他人类都是暗淡的，只有它亮亮的。
那一头长发团了起来，浅蓝发带耷拉着，从后面看像长了两个耳朵一样。
祂看着圆滚滚的发髻，动了下食指。
想戳。
看起来会瘪进去。
突然，师妹两只手交缠在一起，手指灵活地动了起来，像许多小蛇在舞动。
祂看入迷了，只见细长的手指往地上一指，一道白闪飞出，击碎了石头。
旁边爆出一连串的惊呼。
师妹笑起来，整个人闪闪发光，一时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。
【云清漓好感度+1，当前好感度为11。】
林笑棠一怔，举目四望，看到祂不声不响地站在树荫里，白衣上蒙着一层翠影，长发垂落在身后，别有一番淡漠的神性。不过祂的目光可一点也不淡漠，落在她脸上，是烫的。
她故作惊喜地迎上去：“师兄，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师妹见到祂，似乎更开心了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祂笑道：“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