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都被楚芙这种时不时就迸发出的发疯状态给吓住了。
一个人低着头乖乖将长满倒刺的鞭子呈了上来。
楚芙接过鞭子，眸中跳跃着暴怒的戾气，手腕将长鞭一甩，鞭子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甩在地上，地面上随即出现一道细碎的裂缝，尘土也被激得飞扬。
所有人都被这架势吓得浑身抖了两下，生怕那鞭子下一刻就会落在自己身上。
程非却连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，静默立在原地，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楚芙施虐暴打。
他毕竟在锦衣卫生活多年，见过许多残酷甚至血腥的刑罚，已经习以为常，在楚芙手下这段时间，他自己也……习惯了。
疼吗？肯定是疼的。
只是程非觉得，离开了叶无孑，无论到哪里，经受什么，都是没有区别的，也没有必要去在乎，哪怕哪一日突然就死了，也没什么所谓。
他想的只有，如今自己命硬还活着，就会尽其所能去帮叶无孑做自己能做的事。
这样，就够了。
程非脸上越是云淡风轻，楚芙就越是怒不可遏，想要狠狠地凌虐他！
想要摧残他那副骄傲如霜，凛冽如雪的自尊！
楚芙觉得，他们这些人，生来就卑贱如尘埃，程非既然加入了他们，又凭什么谨守着他自以为是的孤傲之心？
她就是要他屈服！
他不屈服就打到他屈服！
楚芙发了狠，手上用了五分内力，高高跃起，扬起鞭子对准程非肩膀上就是一下狠狠落下！
长着倒刺的鞭子落在程非的身上，痛入骨髓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，几乎瞬间让气血倒流。
鞭子抬起来的那一刻，带下来无数细小的血肉。
鞭子被染红，程非的衣衫也染上了片片殷红，只是他着黑衣，又是在夜里，没人看得到。
但是只看那鞭子上沾染的血肉，就知道他伤的又多重。
一鞭子下去，程非就已经站不稳了，只能半跪在地上，轻轻喘着粗气，脊背却依然挺的笔直。
“傲气？”楚芙冷笑，“既然背叛了叶无孑，到了我这里，最不值钱，最没用的就是傲气！那除了让你自己更痛苦，更难过以外，没有丝毫用处。”
说着，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。
程非前胸挨了一鞭子，将他抽的皮开肉绽。
他眼前有些发晕，紧紧咬着后槽牙，一声不吭，撑不住倒了下来。
楚芙并不解气，骂道：“你不是很有骨气吗？抽了你两鞭子就撑不住了？你以前好歹还做过锦衣卫镇抚使，不会这么弱吧？快起来！别装死！男人都是贱骨头！”
说着，又是一鞭子甩了下去，这次又抽到了程非的后背上。
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本能地弯腰蜷缩起来，那样子好像要把自己抱住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痛。
程非此刻紧紧闭着眼睛，侧躺在地上，冷寒涔涔，全身发抖。
仍旧不发一言……
“快起来！快点起来！说出把韩策藏到哪儿去了，我就放过你！快起来！别装死！”
“啪啪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