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——”
冬霜泡完澡，脸上多了几分憔悴，不难看出是哭过后的模样。
云凰探手摸了摸她耳边：“没事。”
“嗯！”冬霜重重的点了下头，突地朝影二看过去，也没了以前的冷眼，不好意思的道：“今天谢谢你。”
影二别扭的转开脸：“说什么谢，我只是受命保护你而已，不用这般多想。”
对他这般态度，冬霜僵了会脸。
却还是忍住脾气，冷着那张脸道：“会的，你放心。”
两人谁也见不惯谁不是秘密，云凰眯起眼，饮了一杯俞月倒得花茶。
俞月已经能稍微做点轻松的事，也对她的伤有一定帮助。
只要不出院子的门，基本上谁也发现不了她的存在。
用过膳，差不多夜已升起。
星子点点。
冬霜和俞月都被云凰留在住处，独自和影二去了冷宫。
……
借着月色，影二朝云凰示意，揽住她的肩就跳进冷宫内，里面安静的近乎诡异。
除了夏虫鸣叫，没有半点其他声音。
那些宫妃们也都安寝了。
两人到了一间屋子跟前，这间房屋明显比其他的要大，也更为干净。
“咯吱——”
云凰推开门，缓缓地朝里面走。
“谁？”有道冷厉的声音响起，藏着怀疑以及恶劣，下一秒疯癫的大笑便从她口中传出：“皇上来了啊，你终于来见臣妾了，臣妾日等夜等，为的就是等你过来看看臣妾。”
“果然，外面那些人都是骗臣妾的，你还是在乎臣妾的！”
废妃宛若疯妇，可身上却干净的一丝不苟，看不出丝毫污渍。
就连那张脸也红润的很，除去刻意抹上去的黑色斑点，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绝色美人。
猛地，她就朝云凰扑过来，双手朝前挥动。
直接箍住云凰的双手，眸中泪光颤动：“皇上，臣妾等你等得好辛苦……”
边说，她边将云凰朝床榻上拉过去。
云凰随着她走动，跟了过去，一言不发。
废妃憨笑道：“皇上，你看臣妾还美吗？”
“美——”云凰敛着凤眸，看向废妃的目光中看不出情绪。
废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，快速摸向自己脸蛋：“胡说，臣妾怎么会还美，这么多年你都不来看臣妾，臣妾已经老了，可皇上你却丝毫不变，会不会心生嫌弃？”
云凰握住废妃的手腕：“我怎么会嫌弃你？尚妃娘娘！”
废妃摸了摸云凰的手，低着头憨笑，娇羞的道：“尚妃娘娘，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，皇上你果然还是想着臣妾，那你当年，为何那般狠心……”
她似乎想到了以前不开心的事。
尚妃红着眼眶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，嗓子黯哑着，在暗夜里透露出诡异。
云凰抽出手，看着她哭。
“皇上，你看我这宫殿多冷清啊，以前可都不曾这般，我在想，我以前住的地方，是何等奢靡华贵，哪像今日此情此景。”
尚妃哭啼道：“皇上，你可知我多心疼，这么多年来，我每日都在悔恨。”
云凰起身，冷声道：“尚妃娘娘，不知你还想装多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