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这样来嘲讽她，羞辱她。
古汐月抓起一把被她血染红了的雪，砸到言司南的衣衫上。
仰头怒吼：“还不是你不准用？用了，你又要生气，又要发怒，若是你又气得变厉鬼了呢，又要自行了断呢，我又不是那个女人，你以为我有这么大本事，次次都哄得回来？”
“你跟个宝宝似的，说的话，我又听不懂，你又不会管我听不听得懂，对我就是乱发一通脾气，还打我……”
古汐月又抓了几把雪，砸过去。
“我不就是用了这个新力量防守了下，难道我要直接让别人打死？”
“还不是你要我来的这个鬼地方，你准他们伤我，就不准我还手吗？”
“我就是要还手，我偏要还手！”
古汐月每说一句话，就砸一次，越生气就砸得越狠。
“你再砸一下试试。”
他背着双手，居高临下，冷眼瞪着她。
古汐月扬在半空的手停住，当然还是砸了出去。
但她一砸完，马上用尽力气爬着坐起来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。
“你杀吧，我不还手了，我尽力了，我拯救不了你，这里的日子我也不想过了。”
“说什么我冒生命危险博得你的同情，天天不知道在说什么，我有那么傻吗，你是我的谁呀，值得我这样做？”
古汐月抱住膝盖，埋着头，嘀嘀咕咕起来。
嘴角的血还没擦，内伤痛，但抵不过觉得委屈的胸闷。
阿咕远远看着，它小姐坐在雪地里，缩成一团，一身毛茸茸的披风，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墩墩熊猫，等着饲养员去哄。
可她身后的，可不是个把她当国宝的饲养员。
阿咕不敢轻举妄动，它觉得不打扰好些，它只祈祷鬼尊大人回心转意。
“哈啾”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古汐月都觉得坐在地上衣服已经湿透了。
头上因为没有戴帽子，雪已经压得很厚。
这么久没有动静，走了？不杀她了？
古汐月缓缓转过身来，黑色的衣衫角，露出来的一点靴子已经盖满了雪。
这是干什么，还在，也不杀她，就这样站在她身后也不动。
古汐月疑惑的抬头。
“嘶”
头上的雪都掉在颈窝里，冰得她一颤，她赶忙拂掉。
她重新抬眼看，还是跟之前一样的神情，双手背在身后，冷眼看着她，他是雕塑做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