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现在是在和你说话，不许转移话题！”谷萤打起精神，想保证自己不被她牵着话题走。
“你看，实际上，我能不能打过你，对于我能不能被你认可根本毫无意义。”叶行笑笑:“你只是在为叶来不值，我不和你打。”
“你分明是怕我！”
“是啊，”叶行回答的坦坦荡荡，“我一看就知你和叶来的关系很好，我很爱他，又怎么忍心伤害你呢？”
他没料到她会这样说，捏着鞭子的手松松紧紧:“你……花言巧语！”他转过身就走:“你等着，等阿萝不在，我一定找你麻烦。”
“等等。”叶行望着他就快离开的背影喊他。
他转身:“你还有什么事！”
叶行把地上的珍珠捡起来:“我看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，你不带走？”
谷萤脸上涨得通红，语气硬邦邦的:“谁会要那种东西呀！”他转身就跑，很快消失在叶行的视线里。
……
叶行有些迷惑:“那不是他的吗？”她偏头看凌冽和阿萝。
凌冽偏过视线，但叶行能见到他嘴角还挂着促狭的笑意。
阿萝也用有些无奈地表情看她:“鲛人落泪成珠，他大概是觉得被你看到掉眼泪，有些丢人。”
原来是这样啊，叶行看向手上的珍珠，珍珠们入手温润，表层还氤氲着一些青晕。
非常漂亮的珍珠。
阿萝见叶行和凌冽都平静下来，便喊他们到庭院中的石椅上坐下，然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精致的糕点，“起来先吃点东西，”她递筷子给叶行，又说:“小萤其实不太适合无相宗，只是他被叶来宗主捡回时无父无母，无处可归，他又是鲛人，叶来宗主实在没法放心他独自一人流落在外，便将他留在了这里。”
叶行接过筷子，偏头看阿萝:“我没生气呀”，她又露出之前常在阿萝面前出现的迷惑神情。
“我知道您没生气。”阿萝继续说:“他一身本领也是叶来宗主教的，算他半个徒弟，不过半年前，叶来宗主和他一起出去时，不知道他说了什么，此后宗主都没怎么见过他。”
阿萝接着又叹口气:“如今更没机会了，许是没法接受叶来宗主的死亡，在生自己的气。”
“阿萝姐姐，”叶行将糕点囫囵塞进嘴里，鼓鼓囊囊的有些口齿不清:“我不会和他计较的，叶来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，叶来的下属就是我的下属，叶来的无相宗就是我的无相宗，我会负起责任的。”
叶行朝着阿萝绽开笑容:“所以，你也别难过啦，”她放下筷子，握住阿萝的手，“我还有许多事要阿萝姐姐教我呢。”
阿萝望着她似在撒娇的样子，轻答:“好。”
她看起来和叶来截然不同，初见时仿佛快要破碎，如今也还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，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无相宗的宗主吗？
她不禁疑惑，没他轻狂、没他张扬、没他实力高强，可是，她笑着安慰自己的样子，和叶来简直如出一辙，让人愿意为她赴死，更想为她而活。
不，她不是叶来，叶来没有自己也行，但她不行，她好像比叶来更需要自己。
她以前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需要过。
阿萝望着品尝到美味时整个人都在发光的叶行，低头饮茶，罢了，若有人欺负她，便想法子杀了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