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茬刺嫩芽,也不知道能收获多少。
晴好的天气不知怎么被低沉的阴云笼罩,春雨不期而至。
孟初一只好加快脚程,趁着没落雨,快去快回。
一路上寻到一丛刺嫩芽,装了半个背篓,又行至两座大山之间的山坳,看见成片的莓果。
这可是上好的维生素,这几日三九口舌生疮,孟初一买了不少大白菜,可远没有眼前的野果子疗效快。
三九只以为自己说别人坏话才嘴巴疼,再不敢说大伯一家的坏话。
“吃了再说!”孟初一坐在草甸上,用手斜着按倒叶片,露出红彤彤的三月泡,一个个扔进嘴里。
孟十五看她吃,也上手采,吃了几颗便兴致缺缺。
这哪有肉香?
孟初一吃着酸甜的莓果,侧着耳朵听远处的动静。
若有若无的吼叫,让她心里一喜。
她快速采摘了一些扔进背篓,带着孟十五猫腰穿越树林。
几只受惊的野兔正疯狂逃窜,孟初一趁机捡漏,射杀了两只。
孟十五屁颠颠把箭矢拔回,兔子扔进自己的背篓里。
二人继续向前,穿过一片松树林的时候巧遇站在树上看热闹的灰狗子。
孟初一持弓搭箭。
嗖——
箭矢破空飞射,灰狗子从树顶上直直掉落,正中眉心。
这灰狗子倒是不值什么银钱,但是可以给嘎嘣脆当口粮。
嘎嘣脆是孟初一给幼鸟取的名字,昨夜,三人睡的正香,被嚼骨头的声音吵醒。
原来是它饿了自己把兔骨叼出来嚼,黑灯瞎火的怪瘆人的。
孟初一直接取名,嘎嘣脆。
嘎嘣脆挨饿也是没招,三九给它吃糙米,它蹦的老远,一脸嫌弃,是个跟十五一样吃肉的货。
孟初一把灰鼠子扔进十五的背篓里,继续向前。
打斗跟嘶吼声越发厉害,碗口粗的树被撞得东倒西歪。
战斗中心是一头半大的猞猁正弓着背,身上血迹斑斑,尖牙试图咬住豪彘幼崽的后颈,却被幼崽哼哼唧唧挣脱开来。
一头成年豪彘正红着眼睛冲过来,脊背上的尖刺根根竖起,震得地面上的草叶纷飞。
这显然是个落单的年轻猞猁,估摸着是饿急了眼,竟然敢打豪彘幼崽的主意。
它眼睁睁看着那豪彘幼崽逃开,而那头成年公豪彘疯了似的将它狠狠挑上了天,哀嚎一声滚落在地。
豪彘调转方向,转头咆哮着再冲,脑袋一低,就往猞猁肚子上顶。
猞猁踉跄起身,伸出利爪挠向豪彘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