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还真没说错,孟金锁一心嫁给前途无量的书生,等着当官夫人,哪有心思跟孟初一这白眼狼闲扯淡。
有的人生来就是享福的,而有些人生来就是受苦的。
认清现实,两种人这辈子唯一的交集就是在石板村。
她不想浪费一点精力。
女人还不就是靠嫁人逆天改命。
地里刨食儿的日子她可是一天不想过。
孟初一扭头看她用绣花帕子捂住口鼻,嗤笑个不停,有气无力的说道。
“我有手有脚自力更生,不像你,等着孟怀远给你卖个好价钱,到时候伺候公婆讨口饭吃,只不过你得管好你这张嘴,小心饭没吃上,拳头倒管饱。”
牛车上的其他人发出笑声来,有人喊到。
“小娘子嘴倒是不饶人。”
“这样的丫头到了婆家也是受不到气的,非气死婆家人。”
孟金锁脸上发烫,挺起身子冷冷开口。
“谁会娶这样牙尖嘴利的扫把星?克死爹娘不说,还想克死肯收留的恩人家,外头只知道分家,却不知道内情,扫把星就扫把星,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!”
看热闹的不乏一些上街采买的妇人家,一听说克亲,都收了想把孟初一娶进家的念头。
虽然不用彩礼,孤儿好拿捏,那也不能拿家运开玩笑。
孟金锁再不理会孟初一,嫌恶地瞥了一眼她,“我再搭理你们,我就是狗!”
“狗搭牛车,稀奇~”孟初一一脚踢飞路上的石子,吓得孟金锁下意识抱头,又惹了一顿哄笑。
孟金锁气急败坏,又得端着大家小姐的架子,后悔得不行。
不说话就没这些事儿了,气死个人。
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坏了孟初一的心情,三人走到摆摊的集市,忍住想凑到包子铺的念头。
把背篓里的嗷嗷叫跟顶天柱摆好,孟初一就扯开嗓子叫卖。
“走过的路过的,诶嘿,快来挑快来选!悬崖峭壁挖的顶天柱!石头缝儿里的嗷嗷叫大酬宾十文钱一把,买三把送一把,量少人多,先到先得,卖完今天就得再等一个月嘿!”
孟初一大声吆喝。
然后。
大多数人都去了隔壁猎户的摊前,争相购买。
孟初一脸都绿了。
要不要这样?
明明卖的是一样的东西……
猎户是个老头,摊位上的肾精茶看着蔫头吧脑,并没有孟初一采摘的叶片大、新鲜。
这东西的主要顾客都是些男人。
卖苦力的喝它壮腰,补元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