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窈:“披肩也行啊,不然大衣,披风,凭你的气场,妥妥震倒一片。”
薛翘好笑:“怎么听你的描述感觉有点儿不正派?”
骆窈又拿过另一张:“那就西服套吧,够正式也够庄重。”
骆淑慧点头道:“拍照也上镜。”
“就是颜色太暗了些。”骆窈摸着下巴,“换成粉红色?”
薛翘皱眉。
“要不大红色?”骆窈眨眨眼,“还是选这条连衣裙吧,端庄大方又不失妩媚。”
骆淑慧轻戳她脑袋:“你这孩子,主意变得也太快了。”
“因为我觉得都好看啊!”骆窈展颜笑道,“要不您给我姐多做几件吧,换着穿。”
薛翘:“别了,费功夫。”
“费不了多少功夫。”骆淑慧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说道,“这可是你的大日子,是该多备几件。”
说着又急忙回屋改稿去了。
“你和妈怎么了?”薛翘向来敏锐,早就发现了母女俩之间的不对劲。
骆窈整个人往后靠,轻笑:“没什么,一点儿小事情,不用操心。”
她也想和骆淑慧好好谈谈,但对方似乎有意回避,骆窈几次作罢,一直没找到更合适的机会。
“是么?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。”
骆窈仰头看向天花板:“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,你就当我间歇性矫情吧。”
薛翘轻嗤:“不是因为纪亭衍没回来?”
骆窈啧了声:“就不能是因为你要嫁出去了?”
薛翘挑眉:“我面子这么大啊?”
骆窈莫名被逗笑,伸手去拧她的腰,颇有些气急败坏:“都说了我犯矫情,哪儿这么多话呢?天气太好吃得太多工作太少我不高兴不行啊?”
薛翘不怕痒,却也配合地躲了几下,浅浅笑道:“我看你这不是犯矫情,是喝酱油耍酒疯,闲的。”
“成,那我上班去了。”骆窈气鼓鼓地起身。
薛翘泰然自若地开口:“回来时候闻见炒栗子味了,应该在七号楼那边,正好你去带一份。”
正打算去买糖炒栗子的骆窈忍着笑哼了一声:“拿钱!”
……
今年只有纪科长一个人过年,打扫卫生那天骆窈被叫去帮忙,倒不是纪科长要指使她干活,而是纪亭衍的房间向来都是他自己打扫的,不乐意他们动东西。
骆窈除外。
近两个月没人住,屋子里积了一层灰,窗户斑斑驳驳似蒙了块纱,阳光透进来,还能隐约看见一条极细的蛛丝。
骆窈抹了下桌子,吹开指尖的灰尘,啧啧两声:“让你这么久不回来。”
她和纪亭衍之前不是没有过长时间的分别,但像现在这样丁点儿消息都没有,难免让人心里找不到着落,好在她已经调整过来。
纪科长提了水桶进屋,见她站在凳子上拿长扫帚清理天花板,开口道:“窈窈,够不着别勉强啊,窗户待会儿伯伯擦,小心摔着。”
骆窈捂着嘴,瓮声瓮气地说:“没多高,您还有那么多地儿要清呢,甭管我了。”
“那你千万小心啊!”
“好嘞。”
书架上的书太多,骆窈怕弄乱顺序,一排排地拿下来做好位置标记,桌面还有几本看到一半的大部头,她好奇地翻了翻,把书签放回原位,用干抹布小心翼翼地扫去灰尘。
纪亭衍平时的习惯很好,东西本来就不太乱,骆窈没动抽屉和柜子,简单收拾了一通,最后才开始拖地。
“我来我来,这你就别管了。”纪科长拿过拖把。
这回骆窈没再坚持,把垃圾都丢外头,到厨房喊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