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完汤,原昭璧转身将碗放向桌案,猛然被身后出现的高大人影吓了一跳,险些将碗滑落在地,身后秦罗素已经三分委屈七分开心地大叫:“哥哥!”
秦缄越过她坐在床边,动作轻柔地将妹妹抱在了怀中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,秦罗素眼睛又红了,攀着秦缄的肩膀趴在了他的衣襟前撒娇。
原昭璧望望紧闭的房门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跳窗啊!”秦缄回答得简单直白,安抚着怀中的秦罗素还不忘冲她眉目传情。
原昭璧权当没看到,细心地给秦罗素擦了擦眼角又流出来的泪水。
秦罗素依偎在秦缄怀里,瞅瞅哥哥,瞅瞅嫂嫂,这种感觉可真好,她趁原昭璧没注意,凑在秦缄耳边小声道:“你要再加把劲努力到头啊!”
秦缄轻拍她的后背,“小事小事,只是时间问题了。”
秦罗素嘻嘻一笑,抬起自己的脸去蹭哥哥的脸,小时候每次哥哥打仗回来,一身泥血,她都要跑出去这样迎接他,和他一起变成脏猴子。
端着榛果蜜饯来待客的原斐刚推开内间的门就看到了这一幕,手里的东西哗啦散了一地。他刚当了爹还没高兴过来,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媳妇趴在别的男子怀里,那个男子是他大舅子也就罢了,他不计较,当然他也没能耐去和位高权重的襄国公计较,但这个亲昵撒娇的动作他和素素在一起这么久她都没对他做过,这让原斐公子立马就不能接受了,即便对方是他大舅子也不行。所以他当场就炸毛了,“素素,你在干嘛?”
秦罗素被他这一吼,惊得没有反应过来,她搂着秦缄的脖颈没有动,茫茫然道:“没干嘛啊!”
为妨惊动外间的人发现秦缄在这里,原昭璧走过去一脚合上了门,她拎着原斐的衣领往里面走,昨天她还感慨这小子沉熟稳重了呢,今天他就来自砸招牌。
秦缄坐在床边也没有动,怀里依然抱着妹妹,秦罗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原斐给打断了,接着又说了起来,提到开心处,攀着秦缄的脖颈又要去蹭他的脸。
原斐眼疾手快,及时把她从秦缄身上扒拉了下来,他瞅着眯起眼角的大舅子,很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,往原昭璧身后一躲道:“大哥,稳婆说素素刚生产完,要让她多睡一会,你要是没有人陪,不如我陪……”
不行,他要留下陪素素,灵机一动把原昭璧往前一推,“我把姐姐送你,让她陪你吧!”
秦罗素喷一声就笑了,原昭璧伸手就去掐他。
见色忘义的死小子,有了媳妇居然连她都敢卖!
原斐嗷嗷地叫着求饶,秦缄及时拎起他的后衣领将人放到了床边,他理理微褶的衣袖,笑说:“既然如此,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请吧,公主。”
原昭璧甩他一眼,二话不说出了房门。
秦缄摸摸秦罗素的头,叮嘱她好好休息,原路折返出了窗。
原昭璧大摇大摆走在花园里往前厅去和原梓尘汇合,才不管他有没有跟上来,眼瞅着快到垂花门,一道光影从她身边掠过,下一瞬间她就被人带进了假山里。
昏暗山石下,她一把撑开秦缄贴上来的胸膛,气道:“你干什么?梓尘哥哥还在前厅等我呢!”
秦缄的手摸在她如水丝滑的锦缎红服上,凝视着她嫣红的唇瓣低头吻了上来,早上走得及,他还没有尝够呢!
两个人在山洞中纠缠许久,直至都喘息粗重,秦缄才松开了她。
原昭璧乌髻云散,华服缭乱,面如丹霞,唇如渥丹,她拢好发髻,理好衣裙,丢下一句“整个十五我都住宫里”就跑了出去。
秦缄靠在山石上哭笑不得,何想贪了一时腥,竟要自己斋了半个月,还是全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