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这人问他:“刚才我说的那几处宅子,都离皇城极近。你喜欢哪个?”
人前不好说,沈持意此刻才问:“怎么突然要搬出楼府?”
“以前也没怎么住过,大多都住在母亲宫中。而且……”
而且从前完全不曾想过以后,更遑论在意家宅何处。
如今虽能夜宿天子寝宫,只偶尔回楼府,却还是觉着四方都是不熟悉的楼家人,拘束乏味。
“密室里东西塞得多,愈发显小,早该换一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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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还不是楼大人整日往里添东西!!!
沈持意无奈,选了个离宫门最近的。
私事谈完,又聊了些公事。
两人一道用完午膳,楼轻霜回了文渊阁,沈持意赶忙去寻苍王妃。
苏道兰却还是如往常一般关切了他几句,从始至终没有提及刚才瞧见的一切。
沈持意等了半晌,没等来生母的问询,反而等来魏白山的禀报:“陛下,工部尚书吴况乾求见。”
沈持意面露犹豫———要不他现在主动说明白得了。
“政事要紧,别怠慢了大臣。”
苏道兰起身,替他理了理衣袖衣襟,看向他只佩戴着一枚平安符的腰间,笑道,“我之前给你缝的香囊,上面绣的是麒麟扑蝶,这图案形单影只,不好配对。”
他娘亲果然看到了楼轻霜腰间挂着的香囊。
“我”
“正好这几日闲来无事,我给你绣过两枚可用作定情之物的香囊。”
这一言,正好说中了沈持意心中踌躇犹豫之处。
他满腔的腹稿都用不上,满心的担忧也没了影。
他最终只和他的母亲相视而笑,而后转身离去。
新帝冠礼前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