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色骤然一变,赶忙上前帮着奉砚一道将人扶至床榻之上。
男人面色惨白,微阖着眼,额头满是细密冷汗。
沈持意问完自己便猜到了答案,瞬间哑了嗓音。
“……你吃青衣蛊了!?”
楼轻霜缓缓抓上他的手,扣着他手腕上的铁环,苍白着脸,轻笑了一声。
楼轻霜的掌心比往常冰凉,沈持意的手似乎也跟着冰凉起来。
他刚才没见着人的时候都能冷静,此刻见着了人,却迟来地血气上涌。
他深吸一口气,撇开头去。
“奉砚,”楼轻霜说,“你先出去。”
奉砚留下了个东西在床边,快步出了屋合上了房门。
沈持意却也站了起来:“云三去把乌陵带来,我去找周溢年。”
事已至此,当务之急是拔蛊。
楼轻霜扯着他手腕上的锁链改造的铁环不松手。
这人分明蛊毒在身,拉着他却还用上了十足的力道,不让他离开分毫。
他挣手。
他不放。
“殿下,无碍。”楼轻霜指着奉砚留下的那东西,说,“这种普通的青衣蛊已经无法融入臣的体内了,蛊虫现在还在臣的心脉里游走,殿下助臣把蛊虫引出心脉便好……”
沈持意回过头来,定睛一看。
那是他熟悉的东西——用来引出蛊虫的草药。
乌陵之前为他拔出蛊虫用的就是这个。
原来楼大人早已什么都准备好,出了天子寝宫便让奉砚拿来了东西,这才来见他。
“殿下……?”云三低声问。
“你也先出去吧。”
沈持意重新在床边坐下,赶忙根据记忆里乌陵所做的步骤,在屋内寻出一个空香炉和一把匕首,用烛火引燃了那草药,端着香炉放在楼轻霜身边。
自始至终板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