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燕窝
不过须臾，那燕窝粥便已然做好。
御厨这般小心翼翼地奉上平日里给娘娘们烹制好的粥盏，恰好小小一盏，看上去晶莹剔透十分漂亮。
而御医们那一边，此时的研究也已经接近尾声，三组人已然合作，分别将燕盏每个阶段的汁水喂入那些收集来的老鼠口中。
此时即便他们不说，陆允也已亲眼所见，那喝进最开始燕窝泡发水的老鼠已然开始抽搐呕血。
看到这一幕的静嫔更是脸色大变，冷汗直流，竟然连自己的身子都支持不住，微倚在软塌上都支持不住，她面如死灰，死死地瞪着那只死去的老鼠就像看到了自己一样满面惊恐。
那换过一轮水的老鼠看上去似乎稍微好一些，但也没精打采，等到挑尽燕窝中杂质又学着御厨们小心过滤之后，换过三次水后，那老鼠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异样。
每过一炷香，御医们就会用那个阶段的燕窝汤汁试上一试。
到了这时，看那静嫔脸色再看神色自如的清灵，任谁都能看得出是谁在心虚！
陆允有些失望，他也说不清是在失望那被自己宠幸过的静嫔，还是在对没有能治罪萧清灵失望。
在他从前看起来如百合般纯净的女子竟是给自己下毒陷害之人，还不惜害了她自己的孩子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陆允的眸色越发地冷了，此时任谁都明白，皇上是不会再去相信这个曾经宠爱过的妃子了。能给自己下毒谋取利益又陷害他人之人，他怕她会有一日同样为了利益害死他自己！
“皇上赎罪。”御医院使小心抹去额头上的那不知道是忙碌还是畏惧伸出来的汗，这才恭敬上前开口道：“燕盏汤汁有限，臣们只得三组合作。”
见陆允只是脸色难看地看着静嫔，并无为难的意思，他才松了口气，小心翼翼地看向淑妃，见清灵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刚忙将成果说与二人听。
“依臣所见，燕盏之毒乃是洒上去的！”
“何以见得？”清灵姿态娴雅地吃着点心问，如果是茶会上这般倒也说得过去，可现在是什么时候，原本冷眼看向静嫔的陆允都忍不住收回目光瞪向清灵，那意思是，就算你是清白的，也给我放老实点儿，别得意。
却没想到清灵非要得意给他看，看着他吃点心，一副要把他当做下饭菜的模样！
陆允冷冷地斜睨她，她也不怕，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！
“继续说吧。”清灵盯着陆允吩咐与御医：“皇上与我正在眉目传情，没空理睬你们，我听着呢。”
陆允差点儿没气晕过去：“萧清灵！”
“在！”清灵顺势塞了块点心进他嘴里，吩咐御医：“继续说，就说那已经煮好的燕窝粥能否害了静嫔性命？”
“皇，皇上……”静嫔怕了，她颤抖着起身，在同样瑟缩颤栗的宫女搀扶下来到皇上面前，但现在她已经别无选择，必须要硬着头皮死撑下去：“是，是萧清灵做的啊！您相信妾身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