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5章天魔攻
天上地下全都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战团。
那密集程度，已经到了放眼望去，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疯狂厮杀的恐怖场景。
而且，其震撼程度，也远不是一战二战所能比拟的。
那些热兵器厮杀的场面，无外乎就是各种炮弹的发射，一发发子弹的穿梭。
然而，人鬼之间的大战，却像是洪荒大战，却像是神明在厮杀一样，各种能力，层出不穷。
各种能量冲击波，更像是那些大型网游的公会在厮杀一样，一个个极尽灿烂的鬼道超能力施法出来，那场面，没有见识过的人，是无法真切体会到的。
此时，哪怕是久经厮杀的陆羽，深处其中，也是感到了莫大的震撼。
只是，这时候，不是陆羽开小差发昏的时候。
小镇里面没能第一时间逃出来的老弱妇孺此时正在被屠杀，他们的尸体，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，他们的血已经汇聚成了一条河，还有他们凄厉的惨叫声，都在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撞击着陆羽的心理防线。
尤其是，陆羽的目力惊人，甚至能看清这些人脸上的绝望以及痛苦之色。
甚至于，陆羽还能看到，一位母亲，半跪在地上，鲜血染红了一个被其抱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的脸，那滚烫的热血，浇在那婴儿脸上，让婴儿从沉睡之中，清醒了过来，那婴儿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的生命在流逝，正在哇哇大哭，哭得无比伤心。
还有行将就木的老者，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，就像是在发呆一样，然而，在其身下，却是流满了一地近乎干枯粘稠，仿佛失去了活性般的血液。
这一切的一切，也是众生百态！
生老病死、灾难、厄运，林林种种的众生百态，都在这一刻，浮现在陆羽的脑海之中。
一瞬间，陆羽的众生百态之道，又更进一步了。
之前，陆羽所领悟的众生百态，都没有众生的苦，又或者说，哪怕有苦的一部分，也只是很细微的，所以，在这一方面，陆羽的领悟一直无法突破。
但这一刻，看到这些人脸上的绝望，陆羽一下子体会到了众生之苦。
这也导致陆羽的剑意，在这一刻，发出了一丝蜕变，原本犀利的剑意，在这一刻，一下子有所收敛，就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，放下了繁华，回归到了朴实一样。
陆羽一瞬间冲天而起，一股黯然销魂的忧伤，猛然从陆羽身上爆发而出。
此时的陆羽，却是能够完整的施展剑十三的杀戮之道了，众生皆苦，剑十三的道，也是建立在苦之上的，苦了自己，苦了苍生，苦了一切。
只是，陆羽此时施展的剑意，跟剑十三原本的杀戮十三式，还是有不同之处。
陆羽的苦，更多的是悲天悯人的苦。
一个苦了苍生，要杀戮成道。
另一个则是苦苍生，悲天悯人，感怀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