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
宋斯斯偶然发现，可以从教室后面的窗口看到成海的教室。
下课时，她总爱到窗台前，摆弄盆栽，透透气，顺便看看成海。
高一的男生们都挺稚嫩的，老在走廊里打闹。他们最爱的游戏，是粗暴而直接的力气较量——掰手腕。
成海力气不大，总是输，却屡败屡战。每一次，他都用力到青筋暴起，把白净俊美的脸弄得五官扭曲。
她好几次看得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。同学好奇，她就说：“我闻到炒辣椒的味道，打喷嚏呢。”
成海主动跟宋斯斯说话，是在月底的大扫除。
宋斯斯负责给高一的教室卫生打分。经过成海的教室，她正试图寻找他，不料身后传来声音：“学姐，你衣领上有蜘蛛网。”
辨出这个声音前，宋斯斯先闻到了那股檀香味。她回头，果然是成海。
林品婷进去检查课桌的摆放是否整齐，宋斯斯摸了半天，都没摸到蜘蛛网。
成海轻笑，将沾在她后颈的蜘蛛网取下来，他滚烫的指尖触到她的皮肤，让她泛起鸡皮疙瘩。
她耳根发红地说：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成海忽然问她：“学姐是不是经常看我？”
他发现了？宋斯斯正欲辩解，林品婷就走出来了，跟她说道：“扣五分，地上还有纸屑。”
宋斯斯匆忙记录下分数，走向下一个教室。
走到下一层楼，林品婷担忧地交代她：“你还是少和他打交道。”
宋斯斯笑笑，不说话。
她认为，这个气味清新、衣着整洁的少年，在生活上一定很讲究，不像是什么不良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