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
放月假时，宋斯斯帮数学老师改卷子，很晚才走出校门。
学生们早就走光了，校园空****的。宋斯斯走到分岔路时，看到几个社会不良青年叼着烟，倚在电线杆下，还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。
经过他们时，烟味呛鼻，她没忍住咳嗽起来。
其中一个男生吹了口哨，轻佻地喊她：“美女，过来玩嘛！”
宋斯斯拔腿就跑，担心他们追上来。
她后怕地回头，发现成海走向了那几个人。他们的目标是他。
少年个子挺高，但这几个社会不良青年的气焰更高，为首的胖小子恶狠狠地拽住他的衣领，说：“你小子还想往哪儿跑？”
戴着口罩的宋斯斯，坐在巡警的摩托车后座赶到分岔路口，是几分钟后的事。
警灯闪烁，社会不良青年顾不上开战，拔腿就跑。
巡警放下宋斯斯，找成海问话，她先一步说道：“那几个人……对我动手动脚，是他救了我。”
她很少撒谎，当时她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。
成海乖巧地说道：“叔叔，我认识这位女同学，我送她回去，你快去追坏人吧。”
巡警斟酌一番，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后，就去追那群社会不良青年了。
摩托车绝尘而去，成海朝宋斯斯道谢：“谢谢你，蒙面学姐。”
宋斯斯尴尬地摘下口罩。她遇到巡警后，慌忙地求助，说朋友被社会不良青年缠住了。她很是谨慎，生怕被那几个人记住脸，遭到报复，于是戴上了大扫除时的口罩。
“你没事就好……你怎么得罪那群人的？”
“他们在我原来的学校门口收保护费，被我阻止后，一直想报复我。不反抗暴力，就是助长暴力，我没法视而不见。”
“你转学也是因为这件事？”宋斯斯由衷地赞扬他，“你真勇敢。我要是你，看到同样的事情，即使心里觉得不对，也没勇气去救人。”
没收早餐的事，她觉得校长做得太过火，但还是乖乖地执行了。换作是眼前的少年，想必他会义正词严地拒绝。她真羡慕他的勇气。
路灯下，成海蓦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怎么没勇气？你今晚不是救了我吗？”他似乎心情很好，问她，“你家在哪里？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能回去，坐公交车就五站。”
成海径自往前走，说着：“那可不行，我答应警察叔叔把你送到家的。其实，我也没那么好心。”他回头，路灯下笑得狡黠，“我只是想多跟学姐说说话，不行吗？”
那时候，宋斯斯还不知道“撩”是什么意思。
她跟男生说话时，多半是讨论题目。
成海的话，让她的脸通红。幸好天已黑，他看不见。
成海送宋斯斯回到她家所在的小区后，停下脚步，指着另一栋高耸的楼盘说：“我家在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