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辗转间，江河看到了附近一家快餐店。
店铺不是很大，只有零散的几张桌子，但江河也没过多在意，反正是垫吧一口，吃什么都一样。
走进店內时，江河发现人並不是很多。
可能因为不是饭点的原因，店內此时除了江河就只有一个中年大叔在吃饭。
大叔身著朴素，身上的外套还沾著些许乳胶漆，一看就是干装修的。
江河看了一下价目表，上面只有简短的三行字，10块钱两素一荤，12块两荤一素，20隨便吃。
他走到收银台，直接付了二十块钱，然后拿了个餐盘。
隨便打了点菜，然后添上饭，江河坐到了大叔的对面。
大叔似乎有点意外，他抬眼打量了一下江河，然后说道：“现在很少看到年轻人咯。”
江河笑著回应道：“大街上不到处都是嘛。”
“我是说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吃这种了，基本都是我们这些做活路的，尤其是像你这种打扮周正的。”
“哪吃都是吃，反正都是填饱肚子。”
江河的话似乎让大叔有些感慨。
他面露复杂之色说道：“是啊，都是为了填饱肚子啊。”
江河知道对方在感慨什么。
无非就是生活不容易。
毕竟，这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问题。
如果没有系统的出现，江河现在估计比他还要感慨的多。
他还欠著五十万没还呢。
想著也没什么事，江河就跟大叔閒聊了起来。
“刚做完活路啊？”
“是啊，旁边小区搞装修，说是缺人，结果我去做了一会儿不要我了，给了我五十让我走。”
江河有些意外的看了大叔一眼。
“咋不要了？人手够了啊？”
大叔摇了摇头：“不是，业主晓得我有肺癌，怕我死他屋里了，不让做了。”
江河沉默了。
而大叔却依旧自顾自的说道：“搞装修这么多年了，也没存到啥子钱，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，死了。
把儿子供完大学，他搞个墨子签证跑国外去了，人也找不到了，走之前还让我帮他借了十几万块钱，都留给我还。
好不容易把钱还完了，结果上周做活路抽菸的时候突然咳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