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凑到他耳畔：“再也不见。”
他无所谓地笑了笑：“我会来找你的。另外，能完整地拥有你五百年，我很开心。”
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恭迎娘娘！”
汐毒府的门口站着一位妙龄少女，模样有几分熟悉。
“你是？”我疑惑不解。
少女佯装生气，撅起嘴道：“娘娘不记得我了吗？我是小章鱼呀。娘娘不在的时候，我可是一直努力修炼呢！”
“真好看。”我牵起她的手，细细端详了一番，笑了，“不好意思，让你久等了。”
这话触到了她的伤心事。小章鱼别过头，哭得梨花带雨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消停了，笑吟吟地问我：“娘娘，我听说是由那位雷电尊者监管你的，他对你可好？”
“别跟我提他。”
“啊？”小章鱼茫然道，“为什么呀？”
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。
“从前我年少无知，自以为可以撞了南墙也不回头，身旁的朋友不是没有劝过我……就连与撒旦做交易时，也从未想过‘后悔’二字。
“现在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，我错了。”
小章鱼沉默了，她再次抬起头时，却跟我讲了另一件事：“娘娘还记得女王与她姐姐反目成仇的事情吗？”
“记得啊，曼多拉整天想着占领人类世界，辛灵一心要保护人类。”我随口答道，“她们的战况如何？”
“两败俱伤。”
我愣住了。仔细一想，我和庞尊相处这么久，感情早就变了质，这千百年来，不正是互相折腾、逐渐病态么？
——两败俱伤，这就是我们的归宿。
“娘娘？娘娘！”
我回过神来，叹了口气：“帮我捎个信给庞尊，约他三日后，罂粟花海见。”
那是初生的地方，那是了结的地方。
“某些事情，总要有人去说清楚。”我突然想起一件遗忘很久的事情，“对了，你顺路去趟灵犀阁。”
小章鱼掏出小本本，认真地记下来：“好的。”
“找到颜爵和灵公主。”我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，“我还欠他们一个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