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糯没有了法子，只能由着。还好小区对面只是个小超市，遇不见多少人，他们穿裹严实，根本不怕人认出。进了超市，苏糯推了一个小推车，直奔蔬菜区。
赵云清像是没来过，作左顾右盼，对一切都很好奇。
苏糯挑起一颗白菜放入推车中，瞥了眼身旁正捏着娃娃菜打量的赵云清，噗嗤声笑了：“你第一次来？”
“不是。”
苏糯有些意外：“你还逛超市？”
赵云清忽的贴近，促狭道：“买避孕套的时候来过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很快挑选好食材，结账时，苏糯顺手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两盒避孕套，静站在身后的赵云清拉扯着口罩，但笑不语。
十月份的天开始变短，还没到七点天色便开始转暗，等苏糯做好饭，夜幕彻底降临。
苏糯做得都是暖身的菜肴，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，餐桌沉默却也温馨。吃过晚餐，赵云清刷好碗，迫不及待蹭到沙发上，把盖在她膝盖上的毯子拉了拉，整个人都缩到了苏糯身边。
沙发略显狭挤，苏糯缩在最里面，握着手机诡异看他，沉默了会儿，问：“你不走？”
“刮风了。”赵云清指了指外面天，“把我吹跑就糟糕了。”话说着，那双刚洗过的微凉的指尖顺着衣摆钻了进来，苏糯冷得一颤，盯着他的一双眼转都不转。
赵云清佯装无视，自顾自搂着她。
“就寝吗？”
“……说人话。”
“做吗。”
“……”
苏糯感觉他今天有些崩人设。
*
天亮的也晚，被折腾一宿的苏糯是被阵阵铃声吵醒的，她闭着惺忪的睡眼，迷迷糊糊朝旁边桌上摸索，屏幕全黑，并不是她的。
苏糯重新把胳膊缩到被子里，小脚不耐烦踹了踹身跟前的赵云清，他毫无觉察，翻身贴到紧了苏糯。
振铃还在继续，她没了耐性，翻过赵云清按下接听，“喂……”
沙哑的睡强，眼皮子半梦半醒耷拉着。
话筒那边陷入了冗长的沉默，苏糯指尖移动，正要挂断电话时——
“狗日的赵云清！你真的在外面过夜了？？”
好像是王成的声音，听起来暴躁如雷。
苏糯把脸埋在被子里，胡乱揉着发丝，“成哥啊，你找赵云清吗？“
王成总算意识到了不对，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，像是……他琢磨了一会儿后，整个人快要跳离地面：“苏糯？”
此时赵云清终于醒来，长臂伸过，轻而易举捞过手机和苏糯，她本来还困着，被这么一搂，又沉沉在他怀里闭上了眼。
“有事？”赵云清捏了下眉心，声线慵懒。
王成顿了片刻，只憋出几个字：“你大爷的……”
“没事我挂了。”
王成暴跳如雷：“火烧龙王庙了你还有心情睡觉？赵云清你真是个牲口，你昨晚上是和苏糯过夜了？”
“嗯。”赵云清没否认，“怎么，被拍到了。”
王成半天也冷静了下来，深吸了好几口气：“你随便点个网络平台自己看吧，外面都已经炸锅了。”
他们的对话苏糯也听了个大概，顿时睡意全无，再次翻阅过赵云清去了床的另一边，她全身压过来的重量让赵云清低哼声，大手拍了一下她后，起身捡起衣服裹上，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我去看看，你先别慌。”
电话刚挂，哐哐的敲门声不断传来：
“赵云清你给老子滚出来—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