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淡，莫名有点熟悉。
但是和沈正清腺体上释放的苹果味混合在一起，他实在分不清楚。
“我刚才去咖啡店里坐了一会。”沈正清偷偷在衣袖里攥紧拳头，藏在衣服下的身体紧张到细微颤动，但是小脸上表现得泰然自若，“或许是沾了信息素。”
宋晏舟沉默著没有说话。
良久后，他突然冷不丁地开口对沈正清道：“標记以后就不会染上其他人的味道了。”
沈正清胆小得要嚇死了。
他刻意和宋晏舟拉开一点距离，走在男人身后，生怕宋晏舟又像上次一样突然发疯，按著他就要咬人：“为什么突然说这个。”
“什么？”
男人回头，顿下脚步，似乎在刻意地等著他。
沈正清只能硬著头皮追上去，但是不敢抬头直视宋晏舟，他盯著脚尖慢吞吞地走，又把自己装回懦弱呆板的皮套里，声音也小小的：“標记…和孩子。”
宋晏舟：“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？之前只是太忙了，现在有时间好好照顾你。”
谈话之间，飞行舱沉重的外门砰地一声，自动关闭。
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单独处在密闭空间里，这让沈正清的心又高高地悬在嗓子眼里，整个人顿时浸泡在不安的潮汐中。
沈正清侷促地坐在最角落的位置。
保持著一个动作十分钟不动。
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，如果不是还在呼吸，宋晏舟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走了一会了。
“你最近为什么怪怪的？”
alpha端著水。
居高临下地望著沈正清苍白清秀的侧颊。
沈正清仰头，快速地瞟过一眼，但是不敢多看又很快地移开视线，刻意躲避著宋晏舟。
“就是现在这样。”
男人拧起眉心，非常不爽。
“之前你会很认真地关注我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，就连衣角上的一滴血液都能及时发现，但是你现在好像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。”宋晏舟主动地坐到沈正清身边，强忍著他身上沾染著的其他人味道，甚至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，企图让他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木质香。
“我最近很累了。”
他胡乱地搪塞过去。
“不。”宋晏舟，“你变了，沈正清。”
这个意识让宋晏舟感到不安。
这些日子和林疏意相处，对方也確实处处包容贴心，会做自己爱吃的饭，也会说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。
可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。
刻舟求剑本就是一场荒唐的笑话，年少时爱恋的白月光早就不是当年的感觉了。
林疏意太甜，甜过头了就会让人发腻。
但是沈正清不会。
即便是最无聊的苹果也可以成为生活里解腻的良药，他嚮往影视作品里轰轰烈烈的感情，但是真正的生活反而需要沈正清这样安静温柔又包容的妻子。
可是现在的沈正清不会包容自己了。
他甚至抗拒和自己的亲密接触。
宋晏舟职业影响让他对身边人的变化格外地敏感，此时此刻，沈正清的心里肯定埋藏著秘密。
“你在沈家的这段时间，有別的男人联繫你？”
他想不出什么其他解释。
沈正清在家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，乖乖的，出了一趟门后到底长了反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