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鞘是朴素的深色,但握在手中的平衡感极佳。
他能隱隱能感受到锻造时倾注的心力,绝非他口中那般轻描淡写。
一股暖流涌上錆兔的心头。
但松木怜的解释,隨即让肉粉色长髮的少年皱著眉,面带忧心的看著他:“那您怎么办,松木先生?”
松木先生还是鳞瀧老师认识的熟人。
更是在这危机四伏的藤袭山试炼中,给予他援手的前辈。
於情於理,他都不能让对方陷入无刀可用的险境。
“我吗?”
松木怜笑了笑。
他右手五指极其灵巧地一翻,像耍了一个戏法,凭空变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术刀。
隨后手腕轻抖,手术刀被他在空中挽出一朵又一朵刀。
“靠这无数把浸泡在紫藤果汁里的日轮手术刀,应付那种弱小的吃人鬼足矣。”
松木怜的语气轻快,甚至带著点孩子般的炫耀。
“原理很简单……只需要用刀轻轻抵在它们脆弱的颈动脉上,嗤地一声划开后,便是喷放的动脉血,想想就让人十分愉悦呢。”
说完,他五指一收,那一把手术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他的目光重新投向火海中挣扎渐弱、气息奄奄的手鬼。
“我的实验,已经结束了。它对於我来说,已经没有研究价值了……接下来就交给你了,錆兔君。”
“誒?要我去斩杀它吗?可那是松木先生的战果,我……”
“无碍。那只恶鬼被我掺入可燃物的紫藤粉末子弹麻痹了,而且它还跟鳞瀧先生有仇,吃了很多与鳞瀧先生有关係的人,也就是你的师兄师姐……錆兔少年,由你来砍下它的头颅,我觉得更符合话本小说中的復仇美学。”
“当然,帮鳞瀧先生报仇后,我们也好去找你们的义勇师弟了。”
“什么!所以鳞瀧师父的弟子们,前辈们都死在它的手上?它居然……”
錆兔先是沉默,然后將自己即將破碎的日轮刀收回刀鞘,再缓缓拔出松木怜的日轮刀。
“我明白了,松木先生。请您放心,我会亲手斩下它的头颅,替鳞瀧师父,替前辈们,报仇!”
“当然,不要让仇恨吞没你的身心。”
“谢谢您,松木先生……”
“我乃鳞瀧錆兔,为了替我的师父鳞瀧左次郎报仇,为了本应守护在我师父身旁的师兄师姐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……我要你以死谢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