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他妈就知道,出来混就没一个讲义气的!”
三楼出租屋的客厅里。
满脸狼狈的瀟洒一脚踹向了摆在屋里的神龕。
树倒猢猻散。
先是警方大规模的扫场,让以沙皮为首的眾小弟们纷纷落网,全都被押进了警署,紧跟著便是叔父辈的胜哥放话,说要逐他出潮州帮。
一黑一白,两条道如今都盯死了他。
这种情况下,別说是他这个只能在学校周边搞童党的瀟洒,就是前段时间在江湖上名声大噪,搞出了百人火併案的飞全也扛不住。
仅短短一天的时间,除去被抓的,剩下还跟在瀟洒身旁的小弟就已经跑的七七八八,如今还乐意跟著他,就只有以刀疤仔为首的三人而已。
“瀟洒哥,接下来怎么办?”
眼看情况已恶劣的不能再恶劣,即便是带头留下的刀疤仔也慌了神。
“怎么办,怎么办,老子怎么他妈知道怎么办!”
又愤愤的踹了脚神龕,瀟洒猛地抬手推倒了上面的关公像。
“老子天天拜你有个屁用啊,都是群见风使舵的贱种!”
深吸口气,强压下胸中的火气,瀟洒转回头,看向刀疤仔等人。
“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钱。”
余下的几名小弟皆是一怔,还是刀疤仔,率先翻了翻口袋。
“瀟洒哥,我这里有五千块。”
“我还有八百。”
“我就只有五十块……”
“草,五十块?赚钱都不会,你他妈学人家出来混什么啊,废物!”
口中不满的唾骂著,但瀟洒却还是大手一挥,將几人手上的钞票全都拿到了自己手里,两指翻飞间快速数著钱,同时沉声开口。
“別说我当大哥的不想著你们,待会我去联繫人买船票,今晚咱们大家一起走,先出去躲一段时间,等风头过去了,我再带你们杀回来。”
听到是要跑路,几人对视几眼皆有些犯了难。
跟著瀟洒的,大多都是童党出身,这些年也没离开过脚下这片地,冷不丁的要学人家跑路去其他地方,都难免会心慌。
尤其是眾人里原本態度最积极的刀疤仔,他暗恋朱婉芳已经很久了,倘若真跟了瀟洒哥跑路,鬼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。
硬著头皮,刀疤仔开口道:“瀟洒哥,可不可以不走啊?”
“不走?你他妈想留下被条子抓,去蹲赤柱啊?”
瀟洒怒瞪了刀疤仔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