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锋一直不言不语,似有万般心事无处诉说。唐海月看在眼里,问:“冷大哥,你怎么啦?哪里不舒服吗?”
没等冷锋开口,洪池先嚷了:“他呀,他那点心事,我一眼就看穿了,肯定是没见着。。。”
洪池还没有说完,冷锋踢了他一脚。
洪池管不住大嘴巴开始胡言乱语:“你的架子好大呀!唐海月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,上司问你话,你得吱一声吧。况且你也得到升迁,短短两个多月从一个车夫逆转为总经理助理,你不能老是装聋做哑呀,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。”
“你每天在我家蹭吃蹭喝还不够吗?现在又整一堆电脑在大厅里,搞得乱七八糟。”冷锋终于开金口了,但吐出的却是一支冷箭,让洪池卒不及防。
洪池霍地站起来,瞪着冷锋说:“怎么的?你现在升职了,翅膀硬了,开始瞧我不顺眼了?”
唐海月看这架势似乎要爆发两伊战争,赶紧站起来,把洪池按下,说:“洪大哥,你今天肯定是喝多了,你就少说两句吧。冷大哥可能哪里不舒服吧,心情不好可以理解。他有什么话想说,我们听着。他不想说呢,何必去强求人家。”
冷锋自知语失,赶紧向洪池道歉。冷锋端起茶杯站起来说:“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,洪老大是宰相肚子能跑轮船,莫与小人计较。”
洪池摸着大肚子说:“你是夸我吗?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损我?”
唐海月笑了,也站了起来,端起茶杯说:“洪大哥,我也以茶代酒敬你三杯。”说罢连斟三杯茶喝了。
洪池似乎还不解气:“你们当茶不是酒,豪气就来了,刚才宴席上又不见如此的爽快。”
“哪我改天请你吃饭,把今天欠的酒补上,行吗?”
“我不要你请,我要冷锋请。”
“我请与冷大哥请有什么区别呢?”
“区别可大了!你是你,他是他。你代表不了他,他代表不了你。你是堂堂总经理,我承受不起,他只是一个小跟班,我受之无愧。”
唐海月笑了:“原来还有这样的区别呀,那这样吧,我和冷大哥一起请你,总该可以了吧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,但我又感觉好像我少喝了一顿,然后他还占了你便宜似的,说得好像你们是一对似的。”别看洪池醉熏熏的,心思缜密得很。
“没错呀,我们是工作上的一对搭档。”唐海月怕洪池继续纠缠文字,便转了话题:“洪大哥,你最近炒股有什么收获?”
洪池长叹一声:“唉!别提了,地产股、金融股亏得一塌糊涂,还好医药股大涨,挽回不少损失。谁曾想普普通通的板蓝根也能飞上天。”
唐海月继续问:“我看你桌子上有四台电脑,炒股需要那么多电脑吗?你是不是要搞成一个小团队来炒?”
“哦,那四台电脑呀,一台看股票行情,一台用来写程序,还有两台,暂时保密,留待以后揭晓。”
唐海月好奇:“难道有什么发财的秘诀藏着掖着?”
“不就是炒黄金吗?像神棍似的,神神叨叨。”冷锋惜字如金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。
洪池揶揄回应道:“哟!我的大作家、大老板,我发财的秘诀逃不过你的火眼金晴呀!”
“你当我傻呀?那些红红绿绿的数字,一看就知道是黄金行情和美元指数行情,我当年在深圳学期货的时候你大学还没毕业呢。我跟你说哈,你炒就炒,可别拉别人下水。”
洪池来劲了:“又不是犯法事,说得我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冷锋又问:“你炒的是上海金吗?”
洪池迟疑了一下,说:“也许是或者又不是。”
“不管是与不是,都是伦敦金在作妖,背后却是漂亮国的犹太财团与盎撒财团在兴风作浪。”
“噫!你懂的还真不少嘛,我小瞧你了,来来来,我以茶代酒回敬你三杯。”洪池说罢便干了三杯茶,仿佛找到了知音。
唐海月好奇问:“炒股票与炒黄金有区别吗?”
洪池说:“区别可大了,炒股票是单边行情,中间商赚差价,只有涨价了才能赚到钱。黄金不一样,是双边行情,无论涨跌都有赚钱的机会。”
唐海月又问:“哪炒黄金岂不是稳赚?”
洪池答道:“世上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,有人赚就有人赔。”
冷锋解释道:“说白了就跟赌博一样,赌大小懂吧?有人买大,有人买小,开盘之后才知道是大是小,买对了就赢,买错了就输。”
唐海月一脸释然:“我好像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