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瑾沉默的走上前，抚胸弯腰。
动作倒是標准，可那无声的抗议很是明显。
玖夜微垂眸看著他：“小血仆，你第一个要学的礼仪是，顺从”
寒瑾紧抿的唇终於鬆动：“玖夜阁下，如果我没记错，礼仪內並没有这一条”
“確实没有，但……”，玖夜一步步凑近，將人逼的后退，直至紧贴在墙上，猩红的瞳微眯。
“作为血仆，这是最基本的礼仪，记住了么？”
近在咫尺，呼吸交融，寒瑾平静的表情被打破，一点点红晕染上脸颊，想躲，却根本动不了。
“玖夜阁下……”
“你该叫我主人”
“……主……主人”
艰难的抵抗无用，断断续续两个字用尽了寒瑾所有力气，身体一软，跪了下去。
玖夜抬脚踹在寒瑾脑袋旁边的墙上，弯腰，捏住寒瑾下巴，迫使他抬头。
“你的抵抗在我看来愚蠢至极，
小血仆，我说过，我的耐心有限，顺从是你目前唯一能做的事，
再学不会，我会让你贴身伺候我，直到学会为止，
我想，作为身负任务的血猎，不会想失去上学的资格，对么？”
寒瑾呼吸都粗重了些：“您……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？”
“当然，这所学院没有我不知道的事，现在，告诉我，你的身份”
血猎与吸血鬼对立，他知道寒瑾坚韧，对血猎的崇尚超过性命，绝不会愿意与吸血鬼为伍。
那他就打断寒瑾的脊樑，逼迫寒瑾成为他的血仆，永远只能跪服於他腿边。
寒瑾久久无言，惊怔，迷茫，不安，平静的眸底几乎掩盖不住这些情绪。
思想在斗爭，最终却发现，不管是出於对自己的安全考虑，还是为了血猎的计划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抚。
垂眸，抓起捏他下巴的手，落下一吻：“主人，我是您的……血仆”
后面两个字很轻，轻的差点听不到，玖夜却很满意。
任何事情，开端最难。
只要他的小血仆开始低头，未来，只会低头更多次。
总有一日，他会让他的小血仆对他依赖成癮。
一个动作便会兴奋，看不到他便会不安。
这会是他唯一的血仆。
他有的是时间调教。
玖夜收回腿，回身倚靠在钢琴边，食指轻轻敲了敲。
“你要学会怎么取悦你的主人，过来，弹琴”
寒瑾缓了口气，恢復之前的清冷自持，缓步过去坐下。
下意识看了看身侧新上任的主人，没得到任何指示，无奈將手放上去，打算弹一首不会出错的曲子。
可还没等手指按下，一根教鞭点了点他的领口。
“是让你取悦我，不是让你表演，解开”
寒瑾错愕，不想动。
玖夜抱臂：“你可以一直僵持下去，什么时候做好了，课程什么时候结束”
其实他更想用些惩罚手段。
不过小血仆失血有点多，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，只能暂时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