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，我我我身上脏想冲澡不行嘛？”
陈二妹呆了两秒，随后放声大笑：“哈？我？哟，去趟城里，都开始学城里人讲话咧？”
陈幼妹梳着自己的头发，哼着歌，心情好，不打算和姐姐吵嘴。
她比约定的时间早五分钟到，在外小声敲门。
许微澜亲自去开。
见是本人，陈幼妹愣了愣才走进去。
“微澜，你喊我来做啥子？”
“不对。”她懊恼地拍拍额头：“……是做什么。”
许微澜让她拿手机过来，点开百度幼儿频道：《小班拼音练习》。
然后把手机架在纸边：“教你认字。”
视频加载好半晌才出声：“请小朋友们跟我念，a，b，c，d……”
陈幼妹：“……”
小朋友？
许微澜陪着听了会，发现隔壁人根本没在学，眼睛光盯她，一眨不眨，中邪一样。
“望哪？”她淡声说：“看屏幕。”
陈幼妹脸一热，连忙转移瞳孔，心里却小鹿乱撞，扑腾个没完。
许微澜让她等半小时，是因为也在冲澡吧？
长发末梢沾着湿润，一缕一缕顺着肩颈贴合，连带睡衣领子都被染深颜色。
微光打在绒毛表层，没了繁琐的刘海，许微澜的脸像冲刷过的玉。
视频跳转到下一条，还是教发音。
教一个许微澜就按一次暂停，让陈幼妹照念。
陈幼妹半羞耻半认真地跟着念，等念标准了许微澜才按继续。
大下午的时间就在练习拼音和音标，从小班学到大班，烈日也从当空降成夕阳。
饭菜香从窗外传来，陈幼妹饥肠辘辘，几个小时只喝了三杯水，她捂着肚子看许微澜。
“我饿了……”声音可怜巴巴的。
许微澜瞄眼时间，将近六点半，是该饿了。
她关掉视频，抽出一张纸，刷刷写满，又拿出另一张叠在底下，递给陈幼妹。
“作业，晚上回去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