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经的模样并非如此。
万顺察觉他心神不宁，开始唤醒他的记忆：“爷，您曾经的风采多么令人羡慕。
即使脸上沾满敌人之血，您的眼神也从未如此浑浊过。”
燕王的瞳孔瞬间放大，他想要再次仔细观看，但万顺己经收起宝剑，提醒道：“爷，小心受伤。”
燕王看着万顺的疲惫面容和他自己郁郁不得志的眉眼，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有所行动。
然而，他又能如何？一切都己无法回去。
万顺以为他在为用一城百姓换取生机的事情而后悔，试图安慰他：“爷，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。
谁没有犯过错呢？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”
燕王反应过来万顺的意图，随即大笑起来，笑得疯狂。
万顺被他的笑声弄得一头雾水，只能冷冷地站在原地。
燕王笑完后，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阴毒：“万顺，别自我感动了。
我从未排斥过欧阳先生的计策。
我告诉你，我这么信任他，是因为我和他一样阴险毒辣。
我们都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！与北静王那个废物不同。”
他目光短浅，却狂妄自大，空有勇气而无计策。
你问我为何要走向堕落？
燕王情绪激动，声音颤抖地喊出：“万顺啊！”
我虽不甘心，却己无力回天。
燕王眼中流露出绝望和愤怒的情绪，他继续说道：“你看看现在，你看看外面！我们靠着做马贼养活士兵，但他们究竟能支撑什么？我还能做什么？除了在这里苟延残喘，我还能怎样？我现在是元康帝通缉的反贼，不这样做，我能活命吗？你又能吗？”
燕王情绪愈发激动，他指着万顺手中的剑质问：“你今天拿着这剑来是为了什么？你不过是自命清高，想要救那个女子吗？”
说完，他转向床榻方向，寻找那女子踪迹未得后，他瞪着万顺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是故意的。
你是为了放她走。”
然后他又质问万顺：“你考虑过没有，她离开我们的庇护后会是什么下场？”
万顺面色冷凝，一言不发。
燕王见状大笑：“我今天不杀你。
我身边本就没有可用之人，杀了你岂不是只有认命了？”
万顺咽下苦涩的口水。
燕王咆哮道：“认输？我凭何认输？我哪里输了？我只是暂时失势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！我终有一日还会卷土重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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