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围拢过来的同学、老师惊恐或好奇的脸、刺耳的议论声、拍照的闪光灯，全都化作一片刺眼的白光。
当回过神来时，总感觉身体凉飕飕的。
“好兄弟，衣服刚刚掉了，现在给你穿好了，”林夏叹息了一口气说。
刘洋眼神呆滞，大脑一片混沌。
极致的羞耻感超出了他的处理能力，大脑启动了终极保护机制。
选择性遗忘加暂时性痴傻。
“我。。。我们。。。在哪儿？”
刘洋的声音干涩，像个刚学会说话的机器人。
“操场。”
林夏把他扶起来，指了指远处警灯闪烁的方向，“警察来了，待会儿肯定要问话。”
林夏快速盘算着，压低声音：“听着，统一口径：就说听到办公室传来巨响，担心张老师她们出事，想进去帮忙。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，看到了什么，就说太混乱记不清，全推给白夜凛！就说她拿着刀冲出来，其他的一概不知！”
“那。。。”
刘洋的眼神终于聚焦了一点，带着深深的恐惧，“我。。。我做的那些事。。。被。。。被看到了吗？”
他补充道：“就是用正义之拳揍张老师的那件事情？”
林夏看着他，叹了口气，开始划看手机：“嗯，何止是看到了。我估计现在学校论坛、短视频平台都传疯了。高清，全方位多角度。”
“啊？！”
刘洋的脸瞬间惨白如纸，身体晃了晃，一股比面对女鬼时更深的绝望瞬间将他吞噬。
完了，彻底完了。
这己经不是社死，是社毁灭啊！骨灰都给扬了！
他双手掐脖子，企图重新开新号。
“别急着投胎啊，”
林夏拍了拍他冰凉的脸，“还有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呢，想先听哪个？反转来了！”
“反转？！”
刘洋眼中猛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火苗。
就像。
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真。。。真的？那。。。那先听坏消息！”
他想着，最坏不过如此，坏消息听完剩下的都是好消息。
“坏消息是，”林夏语气沉重，边在手机上看校园论坛一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