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内震动。
有同行私下嘲讽：“秦香这是要把整个行业都搞垮。”
也有老药工含泪感叹：“不破不立啊。我们等这一天，等了几十年。”
年终总结会上，秦香站在台上，面对全体员工说道：
>“这一年，我们失去了很多??朋友离去，敌人环伺，甚至一度濒临崩溃。
>但我们得到了更多??信任、希望、还有敢于说真话的勇气。
>回春堂不是完美的企业，我也不是完美的领袖。
>但我敢说一句：我们的每一分钱，都干净；我们的每一粒药，都带着良心。
>未来或许仍有风雨，但只要我们心中有灯，就不怕黑夜漫长。”
掌声经久不息。
散会后，童童跑进来，兴奋地递给他一张汇款单复印件。“叔叔你看！我们校园广播站发起的‘一瓶药?一份爱’募捐活动，全校师生一共捐了两万三千六百元！全都打进义诊基金啦！”
秦香接过，仔细看着每一个签名。其中有老师，有学生，甚至还有食堂阿姨和保安大叔。
他忽然觉得，这场战斗的意义，从来不只是扳倒几个贪官、揭穿几桩黑幕。
而是唤醒千万人心中的良知。
十二月二十四日，平安夜。回春堂举办员工家属开放日。厂区挂满彩灯，食堂布置成童话世界，孩子们围着圣诞树唱歌跳舞。童童担任主持人，穿着小西装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今年最勇敢的人，是我们董事长秦叔叔！因为他每天都和坏人打架，还不怕疼！”
全场哄笑。
秦香站在角落，默默看着这一切，嘴角微微扬起。
这时，柳茹走过来，递给他一件厚外套。“冷了吧？”
“不冷。”他说，“你看，他们都笑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柳茹望着人群，“你做到了。你不仅救了童童，也救了很多人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秦香轻声说，“是我们一起做到的。”
午夜钟声敲响时，一场小雪悄然落下。雪花轻轻覆盖大地，仿佛为过去一年的伤痛披上洁白的新衣。
秦香独自登上望楼，点燃一支烟。手机再次震动，仍是那个匿名号码：
>【你很聪明，但还不够狠。真正的权力，不在道德高地，而在人心恐惧之处。下次见面，我会让你看清什么叫绝望。】
他看完，静静删掉。
然后掏出另一部手机，拨通一个极少使用的号码。
“是我。”他说，“启动‘斩首’预案。无论付出什么代价，我要‘影首’的核心成员名单、资金池位置、以及他们在境内的所有联络据点。
我不再警告，不再留情。
这一次，我要让他们知道??
什么叫真正的恐惧。”
电话挂断，雪花落在他的肩头。
远处，“回春堂”三个大字在雪夜里熠熠生辉，如同永不熄灭的灯塔。
他知道，真正的决战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