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没有攻击任何人，只是悄然散布那些刚刚泄露的技术文档，并附上一句话：
【想要力量？来找我们。我们不要信仰，只要合作。】
一场比战争更深刻的变革，正在悄然展开。
敌教宗走下台阶，来到康斯坦丁面前。两人对视良久，无需言语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公爵问。
“打开大门。”敌教宗说，“迎接他们。”
“你不害怕吗？万一他们是新的暴君呢？”
敌教宗笑了，那是三百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：“如果他们真是暴君，就不会留着我们的命到现在了。”
康斯坦丁深吸一口气，走向殿门。黄金王座自动解除封锁，厚重的青铜门缓缓开启，露出外面漫天风沙与那一道越来越近的钢铁洪流。
他举起手，不是为了战斗，而是为了致意。
五分钟后，第一台有畏机甲停在殿前广场。舱门打开，低文走下，身后跟着数万名自由军。他们没有举枪，没有呐喊，只是静静地站着，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。
“我们来了。”低文说，“不是来接管，而是来移交。”
“移交什么？”康斯坦丁问。
“未来。”低文递出一枚数据核心，“这里面有我们掌握的所有技术、战术、资源分布图。还包括……如何安全解除王座反噬的方案。”
全场哗然。
这意味着，康斯坦丁不仅能活下去，还能真正掌控预言之力。
“为什么给我？”公爵声音颤抖。
“因为你愿意改变。”低文说，“而我们，只想回家。”
就在这时，尼赛亚忽然开口：“各位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他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一枚黑色晶体??正是当初敌教宗携带的超级炸弹，如今已被完全改写程序。
“这不是武器。”他说，“是钥匙。”
“通往哪里的钥匙？”
“地下三千米，尼赛亚花园最底层??那里埋藏着最初的实验记录。关于人类是如何被选中、被改造、被奴役的全过程。包括……‘下帝’的真实身份。”
众人屏息。
“你要公开它？”康斯坦丁问。
“当然。”尼赛亚微笑，“不然你以为这场战争是为了什么？”
风停了。
沙落了。
阳光穿透乌云，洒在新生的城邦之上。
旧时代结束了。
新时代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