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是我的事，不劳王先生管。”
岑惟望着他：“王先生，我和你认识，当初跟你做朋友，是看在你为人和善人品尚佳，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，我就不会来往了。”
“哪样的人？”
许是想到那些，王钰把烟捏到手边，自嘲地冷笑了下。
“像我这样的纨绔子弟，不配入你美院校花的脸？”
刚回车里的老邹说：“少爷，电话打过了，很快有人出来。”
沈泊宁轻嗯一声。
老邹明显也看到了外头那一幕：“王钰，在北京也是沾花惹草的主，这个，估计也是新包的女友。”
“还是个女学生呢。”
沈泊宁淡睨，也不知是望着某个方向想别的事，还是看那个女生的脸。
在老邹印象里，沈家长子不是会为女色停驻的人。
估摸着，想下午他叔父叮嘱他这两年好好处理家业的事。
那边，岑惟说到了原先的一些事情，近期触碰到的她底线是必不用说，她想和他扯清楚关系，不再联系。
王钰指腹捏着烟，一听到不再联系，静睨她，视线像湿漉的印痕，阴沉的痕迹沾满她的皮肤，触及内心。
“你是不必再和我来往，可你也不用想走。”
“北京城这么大，哪里都是我的权势，哪里都有我的关系，你想走哪里去？你在美院还有三年，这三年准备怎么过，跟着我，有钱有权，坐享富贵，有什么不好。”
王钰：“跟我作对，身边人都没有好过。”
就好比前段时间那个学长。
那只是杀鸡儆猴，以儆效尤，他可以暂时得不到她，可她也别想独善其身。
她在美院这几年，没有好名声，康庄大道，几年如何过？怎么过？
人无背景，寸步难行。
岑惟盯着他，神情渐渐全无。
王钰临走前也将那支烟咬到嘴里，抬手以指腹轻拍了拍她的脸，动作轻柔，没肯伤着她。
“好好想想，想要朝不保夕还是金枝玉贵，你知道的。”
对方上了车。
黑色轿车驶入夜色。
后方车辆的车灯也悄然熄下，有人小跑着过来敲敲车窗，沈泊宁侧眸，车窗降下，饭店里的秘书前来送衣。
“少爷，您的衣服。”
沈泊宁淡然颔首，老邹识趣地，分外主动地接过。
秘书又问：“沈师托我问您，明天去不去您姑姑家。”
沈泊宁的姑姑，是如今北大教授，文联协会主任，知他回国，也想一起吃饭，接风洗尘。
沈泊宁：“不了，明天还要回清华，去见恩师。”
秘书了然。
告完别，老邹一脚油门，轿车驶入街道。
沈泊宁再抬眸看去，街边身影已然不见。